“我不猜,”蘇哲目不斜視的直走進了中間的員工宿舍,語氣意思波瀾都沒有,“葉依不在這裡面。”
就像葉城自己說的那樣,葉依好歹是他妹妹,更何況,她還是個警察。
對於葉城這樣一個“黑戶”來說,他是瘋了,才會用葉依跟自己玩兒這種把戲,這不現實。
而對於哈恩這樣的瘋子來說,他的最終目的是自己,而葉依作為引誘自己的誘餌,或者說是賭注,分量輕了……
“哈哈哈,”哈恩的聲音聽上去透著一股讓人不舒服的神經質,“算你猜對了一半。”
“什麼意思?”蘇哲一邊順著樓梯網上搜尋,一邊問道。
“葉依確實不在裡面,”哈恩的語氣突然諷刺了起來,“在裡面的,是你老婆,顧傾城。”
蘇哲身形一頓。
不知道是因為聽見別人把顧傾城叫成自己老婆,還是因為顧傾城被哈恩這瘋子綁了,總之,在哈恩看來,他確實身形頓了頓。
不到一秒鐘的停頓,蘇哲的步伐依舊邁著和之前一樣的幅度,繼續往宿舍樓上走,整個動作銜接的非常自然,就連顯示器前的葉城都沒看出異樣,還是哈恩,敏銳的察覺到了蘇哲身形頓了頓。
他扣著連帽衫的腦袋微微一歪,嘴咧開一抹笑意,“蘇哲,上次我們的單挑被一群咂狗打斷了,這次不會了。”
“我從來沒跟你單挑過,”蘇哲手裡反握著一把匕首,視線敏銳的穿梭在走廊裡的每一個房間,排除了一個又一個擺著人形立牌的房間,淡淡的道,“我從不和人單挑。”
哈恩一愣,“???”
“上次……”蘇哲順著樓梯摸到了第三層,停在了一扇門前,裡面的燈光傳來微弱的忽明忽暗,蘇哲知道那是有人活動造成的燈光變化。
嘴角微微一彎,蘇哲一字一頓道,“只是但方面吊打。”
哈恩順著蘇哲的語氣,似乎也回憶起了當天的交手,屈辱和不甘心蹭的一下竄上了腦瓜頂,還沒等葉城問出嘴,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蘇哲已經踹開了房門。
既沒有例行通知,也沒有嘴炮前戲,蘇哲幾乎毫不停頓,整個人以一種膝蓋在前,反握匕首直逼喉嚨的造型飛了進來,直奔哈恩。
多年刀尖舔血的經歷讓哈恩本能的往後一閃,抬手擋了一下。
鋒利的黑色度漆匕首,瞬間在他小臂上留下了一到傷痕,一串血珠伴隨著哈恩的動作,甩了一地。
“嘛的!”哈恩站定,甩掉了頭上的帽子,身形也毫無停頓,一個扭身單手握住了蘇哲的匕首,往回一帶,同時手肘朝著蘇哲的下巴頂了過去。
蘇哲不急不慌,我這匕首的手順勢者一轉,豎直的朝著哈恩的腳面子捅了過去,後者趕緊鬆手往後一彈,才堪堪躲開了這一擊。
咚!
蘇哲被葉城拎著椅子,對準後腦勺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
所有的動作發生道結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葉城還舉著手裡的廢棄板凳,蘇哲晃了兩晃,腦袋已然懵了,但顯然身體的條件反射還在,回手抓住葉城的手腕,就是一記狠辣的過肩摔。
葉城被甩出去砸在了早就風化的快成粉末的窗框上,險些直接飛出窗戶去,哈恩壓根沒搭理他,只是甩了甩胳膊上的血,一張清秀的臉上寫滿了偏執和邪魅,手裡晃出一把三稜刺,朝著蘇哲撲了過來。
一個刺,一個挑,匕首和三稜刺猛然撞擊,火花四濺之下,一觸即分,三稜刺狠狠的扎進了蘇哲的肩窩,而匕首,也讓哈恩的臉上掛了彩。
抬手擦掉臉上的血,哈恩往邊上一甩,病態的咧嘴一笑,“痛快!”
“智障。”蘇哲也吐出了兩個字兒,迎著哈恩的動作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