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遠就透過玻璃窗看見了顧傾綠城,本意也是衝著她來的,沒想到這麼寸,何韻也在!
他張家雖然牛逼,可在何韻面前,哪有說話份啊!
身上囂張的氣氛登時消失的一乾二淨,張豪瞪著眼睛看著何韻,跟見了鬼似的,手心蹭蹭冒汗,連個屁都沒敢放。
“你朋友?”顧傾城抱著肩膀看著張豪,話裡話外卻針對著何韻,“夠有性格的啊!”
“不是朋友,”何韻的臉冷的跟塊冰坨子似的,“認識而已。”
話音剛落,在何韻宛若顧傾城一樣的冰坨子眼光中,張豪在拎著自己的蛤蟆鏡,扭頭就跑了。
這邊張豪前腳剛走,後腳何韻臉上瞬間冰雪消融,一片春天的生機勃勃,“大叔,你想吃什麼?”
蘇哲看了一眼何韻,又瞄了一眼跑走的張豪,一頭霧水。
這人不是來找茬的嗎?
“沒事,甭管他!”
何韻的臉完美的詮釋了一把什麼叫六月天,提到張豪之後,立馬多雲轉楊光燦爛笑嘻嘻的看著蘇哲,“要不就點招牌吧?”
顧傾城非常不喜歡這小丫頭說著話就動手動腳的習慣,雖然她和蘇哲的賭約結果尚未可知,可她依然有種非常明顯的,所屬物被人染指的不快。
“來份蝦泥,”顧傾城瞄著何韻,諷刺道,“黏糊。”
“……”
何韻覺得顧傾城這老女人,就像只彆扭的烏鴉,想說別人黑還怕把自己帶上。
她就是喜歡蘇哲,怎麼了?
有本事說出來啊!
“麻煩再來碗涼粉,”何韻不甘示弱的指揮服務員,“酸的慌,去去味兒!”
……
兩個女人捏著選單,臉不紅不白的開展了一次沒有硝煙的戰爭。
你來我往之間,夾在當中的蘇哲抱著杯白開水,眼觀鼻,鼻觀心,一雙深邃的眼睛,難得的染上了點賊眉鼠眼的味道,在倆女人臉上來回穿梭,裝滿了戰鬥思想的腦子費力的研究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說好的來吃飯,這怎麼感覺吃的,急頭白臉的呢?
在這種蘇哲保持沉默的情況下,最終的結果就是,這倆女人直接把大娘水餃本來就單調的選單點了個底朝天,連各色酒水都鋪了一桌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315質量抽檢呢!
這一張桌子顯然是放不下了,老闆滿心喜悅的親自給三個人換了個講究的長桌,又利索的上完了菜,而後就站到一邊,思量著今天的營業額去了。
另一邊三個人面對著一大桌子的飯菜,顧傾城和何韻,這倆女人,點菜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就差跨過鴨綠江了,這會兒看著盆滿缽滿的飯菜,倒是矜持了,沒吃兩口,就擦了兩下嘴,表示自己吃飽了。
倒是蘇哲悶頭不說話,跟推土機似的,把一桌子飯菜掃蕩了一遍。
“你慢點吃,”何韻一邊幫蘇哲倒水,一邊遞上了一張紙巾,“怎麼餓成這樣?”
“就一頓沒吃,”顧傾城在旁邊也皺起了眉毛,可出口的話,就不那麼友好了,“餓死鬼投胎?”
“不是啊,”蘇哲一邊吃一邊打了個嗝,“以前在部隊,不是每天都有飯吃的,有飯,當然要吃飽!”
野戰訓練,哪有那麼多講究,經常好幾天沒飯吃,所以龍驍的人都基本養成了,見到飯往死了吃,有多少吃多少的優良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