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不該問,吐吐舌頭,道:“毛師傅,豈不聞安貧樂道,貧道貧道,意思不就是指你這種貧窮的道士?”
毛正琛氣得要拿東西扔我,還好我跑得快。
毛正琛雖然沒掙到什麼錢,但他家中的法器隨便拿個出去賣估計都能賺不少錢,但是他沒有這樣做,說明他還是蠻在乎祖宗傳下的‘道’。
離開唐樓,我坐上了一輛雙層巴士。
這種車在電影見過不多,卻沒有機會坐過,心想試試,然而當我站在投幣器上一臉茫然,司機不耐煩說有沒有八達通,對於很多路線的轉乘都是免費的。
我聳聳肩說沒有,摸出幾個硬幣投下了,自覺有點糗,便找個座位坐下了。
我拿出紫金三清鈴,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商場鬧鬼的事已經解決了,我也算完成任務了,而素心這事我解決不了,只能用紫金三清鈴將之封印,回去內地找林道生商量對策。
加上我簽證的時間快到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不知道可樂會不會跟我走呢?算了,不管了,看他自己心意吧。願意我就帶他在身邊歷練幾年,不願意就讓他留下,自己修行吧。
車上裝置了液晶液晶顯示屏,叫‘路訊通’,集資訊娛樂於一身,更不時有各種關於祖國曆史現況和世界時事文物的節目。
中間插播了個新界有野豬傷人的新聞。
我不禁啞然失笑,野豬和國際大都會形象格格不入,但因香港六成以上的土地都是山地、綠化保護帶,不許開發,久而久之便有了野豬。
之前也有野豬在街頭傷人搞事,不得不出動漁護署及消防員抓豬的新聞。由於野豬實在太多,不堪其擾,民間甚至自發成立了“野豬狩獵隊”……
不過這次的野豬傷人好像有點不同,死者血液被抽乾,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免群眾驚慌,新聞並沒有報道詳細傾向,只是叮囑市民多加小心,暫時不要在山區逗留,遇到突發情況就報警之類的。
我心裡犯了嘀咕,一個念頭閃過,該不會有殭屍吧。
隨即自我否定,這年頭殭屍都成了鳳毛麟角了,否則毛家傳人就會不落到今天這個境地了。
到了站,我好像沉迷著在剛才的事情,邊走邊往劏房走去,想起應該打電話給夏芊芊要回素心了,然後該怎麼就怎麼,打道回府了。
剛打通了夏芊芊的電話,張了張嘴,突然身上的紫金三清鈴自然主動響了起來。
我的第一反應是有危險,紫金三清鈴乃是道家法器,正氣凜然,碰到妖邪之物就如水火不容,發出警報。
空中傳來一聲怪叫,我抬頭一看,一隻詭異的黑鳥排翅而來,遺下一灘鳥糞。
虧得三清鈴示警,我有了反應的時間,急忙閃身讓開。
黑鳥‘一擊不中’,盤旋而去。
我立馬反應過來,有人對我施了陰陽術中的殺死咒,若鳥糞落中,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取我性命。
陰陽術是日本古代很盛行的法術,我認識中的人只有木村良平是日本人了。
看來那次放走他,他非但沒有痛改前非,而是更加喪心病狂,非殺死我不可了,這次還動用了陰陽師。
一念及此,怒從心起,忍不住脫口而出:“他媽的,早知道在牛頭山就殺了這廝。”
電話那頭的夏芊芊聽到我這樣的話,有點害怕,道:“十三,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