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望著突然跪地吐血的曾敏,苗婭兒雖然心中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這一幕嚇到下意識地發出了聲音。
“你這王八蛋,我宰了你!”
看著賽場中痛苦的曾敏和緩緩朝著他走來的布魯,何文輝赤銅色的面板上青筋暴起,握起拳頭踏著步子就要往賽場裡的布魯衝去。
“你幹什麼?比賽還沒結束,回去!”
蘇保宗伸出一隻胳膊攔在何文輝身前,大聲吼道,雖然曾敏明顯受了重傷,可是他還沒有失去行動能力或者退到賽場之外,何文輝這個時候衝進去,這場比試必然會因為違反規則被判負。
蘇保宗深知這一點,直接將何文輝攔下,可他那滄桑的臉龐也早就漲得通紅,佈滿通紅血絲的雙眼裡透露出強烈的憤怒。
何文輝用簡直要將後槽牙咬碎一般的力道咬著牙,不甘心地往後退了幾步。
“咒術?”一直沉默寡言的陸青山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嗯,沒有使用任何法器,能直接從內部傷害人體組織,只可能是咒術。”說這話的是張凡,閉關修煉的時候,老天師也曾和張凡提過這恐怖的咒術。
閉關時,老天師所說過的話再一次在張凡的腦海中響起。
……
“使用前不會有任何動作,攻擊時無視所有障礙,直接對人的臟器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就算是我,碰上咒術師也很難全身而退。”
“那要是與咒術師交手,我該怎麼辦。”
回憶中,張凡眉頭微蹙,開口向老天師問道。
“讓同伴持續使用大量法力護住你的身體器官,拉開距離使用超遠距離的法器和法術進行攻擊。咒術會耗費大量的法力和精神力,一旦攻擊短時間沒有起到效果,施法者同樣會陷入體力不支的尷尬境地。”
“那要是我沒有同伴,孤軍與咒術使用者作戰,又該如何?”
對於張凡的發問,老天師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過了四五秒才從那佈滿白鬚的嘴中緩緩吐出一個字。
“逃。”
……
“唔!”
隨著布魯緩緩踱步靠近,又一大口黑血從曾敏的口中噴湧而出,不止如此,曾敏的鼻腔,耳朵,都有血紅色的細線順著臉龐緩緩滑落滴到他的肩膀上,將白色的衣服染出一塊紅色的斑點。
“垃圾。”
布魯笑了笑,抬起右腿朝著曾敏的左肋猛地踹去。
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響起,曾敏原地飛起數米,然後猛地落地,在雪地上畫著深紅色的長長血跡不斷翻滾著,最後直接滑出比賽場地。
“第一局法國主隊獲勝!”
“救人。”
在裁判剛剛開口的一瞬間,站在苗婭兒的王徒便低聲冷冷說道。
苗婭兒會意,從袖口中釋放出無數細小到肉眼根本見不到的治療用蠱蟲,朝著曾敏的身體爬去,從他的耳朵,鼻腔,嘴巴等位置鑽入他的身體,修補著他身上被咒術弄壞的器官。
何文輝和郝龍直接衝出人群,朝著曾敏的位置奔去,將他的身體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