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靜琪表妹知道是誰做的,不妨說出來,四哥為你撐腰。”厲珒當面喚徐靜琪表妹,無疑就是告訴眾人,他相信徐靜琪的說辭,並且承認了她是他表妹的身份。
徐振邦聽了,心下一陣感動,同時又覺得有些自慚形愧,連一個平時往來很少的陌生人,都願意為她女兒撐腰。
他這個做父親的,卻膽小怕事,各種畏懼,明知道女兒今日受了委屈,也不想冒著得罪梁盼蘭一家的風險,當面同梁盼蘭叫板。
“多謝四哥。”徐靜琪轉頭,笑著同厲珒道謝,又瞧向厲峰,“三哥,你呢?相信靜琪說的話,願意給徐靜琪撐腰麼?”
“你若有證據,說的都是事實,我自然會秉公處理。”厲峰比厲珒理性一些,他此時站的是身為一個為官者的立場。
作為一個官員,他不可以像厲珒那樣任性,必須每一件事,都要公平公正,依法辦理。
徐靜琪聽得撇了撇嘴。
“三哥果然是久居官場的人,這一口官腔打得,和我們家老徐,還真是有的一拼呢。”
她們正說著。
蘇瀾和範範攙扶著慕一笙,在魏晞陸芷柔的陪同下,一起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慕一笙此時已經醒過來了。
他看著徐靜琪,眸色晦暗不明的閃了閃。
聽到她們行走的腳步聲,厲峰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就飄向了她們。
他第一眼看的是範範。
範範眼裡此時只有慕一笙,她瘦弱的肩膀扛著慕一笙一條手臂,眼睛裡充滿了擔憂:“疼嗎?疼就說出來,我們再慢點。”
慕一笙緊抿的唇線勾出笑弧:“不疼,別擔心。”
厲峰眸光一暗。
便把視線斂了回來。
這個女人,已經找回了她的幸福。
她的身邊,站的是慕一笙,永遠都不會有他的位置。
溫荷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齒。
陸芷柔前幾日就公開表示,她很中意慕一笙,想把範範嫁給慕一笙。
她和梁盼蘭都見不得陸芷柔好。
這才生出了要把徐靜琪和慕一笙強行撮合在一起,然後達到離間慕一笙和範範以及陸芷柔關係的目的。
豈料到徐靜琪居然是慕一笙的親妹妹,她對慕一笙的感情不僅不是愛情,在藥效發作之後還並未和慕一笙產生任何肢體接觸。
倒是這個姓範的勞改犯,在這個房間裡和慕一笙從沙發折騰到臥室,二人又從臥室一路進了浴室,雖然慕一笙用刺傷自己的行為來保持冷靜,並沒有強行和範範發生關係。
可如今瞧著,他和姓範的關係倒是越發的親密和融洽了,還有陸芷柔,看慕一笙的眼神,直接變成了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真真是氣死人了。
陸芷柔笑盈盈的看著她和梁盼蘭。
“盼蘭,如果查到了那個下藥之人,請你代我對她說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出,我們家範範和一笙的感情也不會升溫的這麼快。
另外,看在她在小兩口這段感情裡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的份上,她給一笙下藥這事,我們今天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為例哦。”
陸芷柔輕快的語調掩不住的開心,落入梁盼蘭溫荷耳裡,無疑又是另外一波暴擊,話音剛落,便瞧見溫荷面色鐵青,胸口上下起伏,眼看著就要沉不住氣了。
如果不是梁盼蘭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只怕是溫荷立馬就要原形畢露,朝她撲過來,梁盼蘭笑道:“難得一笙這麼大肚。
如今我看他身上有傷,天色又怎麼晚了,大傢伙又都喝了酒,不如今晚就在我這裡住下了,我這就讓人送你們去幹淨的客房。”
說罷,便喚:“張嬸。”
“不用了。”陸芷柔連忙拒絕她,“雖然我們都喝了酒,但是帶來的司機沒喝,何況今晚前來的赴宴的客人,並不是只有我們幾個。
還有不少是從遠方來的,那些客房,不如就留給那些喝的爛醉如泥,又沒有人接送的客人們吧。”說完,又看了眼蘇瀾範範,“我們走吧。”
蘇瀾和範範攙扶著慕一笙往外走,從厲珒旁邊經過時,厲珒上前幫忙,徐靜琪看著慕一笙頭也不回的從她旁邊掠過。
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她凝視著慕一笙的背影,慌忙喚道:“哥,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