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他好想和誰好?”陸芷柔白了範範一眼,覺得她這句話很是欠扁,說,“你敢說你徹夜未歸之時,不是和他在一起?”
“我……”
“行了,別解釋了,我知道你因為一笙曾經對瀾瀾說過喜歡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可那會兒,他並不知道你尚且還在人間。
他以為你死了,所以才這樣的,難道他在你死後連重新追求幸福的權利都沒有麼?可沒有你這麼霸道的愛情觀!”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陸芷柔嚴厲地批評範範道,“今兒早晨出發的時候,我可打電話問過慕一笙了,他說昨兒個晚上。
他一整晚都和你睡在一起,醒來的時候,衣服東一件西一件的,連內褲都不見了,你吃了人家,拍拍屁股就走。
現在還想不負責任。
你這種貪吃霸王餐不付錢的女兒,我可不喜歡!”陸芷柔態度強硬道,總之,她就是超級喜歡慕一笙,認定了他做自己的女婿。
“哈……”
範範一臉怒極反笑的崩潰。
“你怎麼人家說什麼都信啊?”她問陸芷柔道,“誰告訴你他衣服扔的遍地都是,連貼身衣服都不見了,就一定是被我吃幹抹淨了?”
範範一想到慕一笙把她騙去郊外,在湖邊欣賞美景和雪景,一邊喝酒,一邊指責她冷血無情不愛他了,然後趁著醉意把她壓在車蓋上。
還說什麼只蹭蹭,她就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此時就連一想到他,都是咬牙切齒的模樣。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陸芷柔拿著她和慕一笙的聊天記錄質問範範,只見慕一笙的脖子上有兩個很深的牙印,除此之外,地上還散落著一條女士貼身小褲褲和一件毛衣。
貼身小褲褲陸芷柔不認得,可那件毛衣陸芷柔卻是認得的,是範範的,範範昨天出門時,穿的就是那件灰色毛衣。
“說到這個,我更來氣。”
範範同陸芷柔說道:“他喝醉了。”
這裡的他,很明顯是指得慕一笙。
“媽你都不知道慕一笙喝醉了有多討人嫌,又哭又鬧像個小孩子也就罷了,他居然還有脫衣服滿屋子上躥下跳的怪癖!!!”
慕一笙一發起瘋來,範範根本就攔不住。
“好不容易把他弄進浴室,把他的頭按在浴缸裡淹冷水,清醒了一點吧,他後半夜感冒發燒,還吐了我一身。”
“你看到的那件灰色毛衣和貼身衣服,就是因為被他的吐出來的東西弄髒了,染上了酸臭味兒,我覺得噁心,才脫了扔在那兒的。”
“那他脖子上的時候牙齒印是怎麼回事?”陸芷柔問她,“難道不是你們情到深處自然濃,太過激烈留下的嗎?”
範範臉色瞬間變得無語至極。
“拜託,是他喝醉了發酒瘋,要對我用強,我推不動他,一氣之下想要咬斷他的脖子弄死他,好嗎親愛的媽?!”
難以置信,陸芷柔張了張嘴,總結道:“男人果然不能喝酒,喝了酒大多都是禽獸,也真是難為你了,我可憐的孩子。”
範範又被當成幾歲大的小朋友,被陸芷柔用用情的目光看著,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她憤怒的情緒一下又被陸芷柔這種有愛的動作治癒了。
“你當年就是在這個房間生下我和瀾瀾的嗎?”範範看著一旁的房間問,只見那房間內,擺著一張病床,另外還有一些長滿了鐵鏽的醫療裝置。
陸芷柔走進去,把一個撥浪鼓從地上撿了起來,一邊搖一邊道:“是的,你們當年就是在這個房間出生的,還記得剛剛生下你們那會兒。
我時常用這個撥浪鼓逗你們玩,你的身子骨比蘇瀾好一些,沒她那麼愛哭,醒著的時候就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直勾勾的看著我,時不時的彎著眼睛,美美的笑。”陸芷柔回憶著說,“那段日子是我送走你們之後,最美好的回憶。”
可以說再沒有回到蘇瀾身邊這些年裡,都是那份美好的回憶支撐著她,才一路走到了現在……
範範貝齒緊咬下唇。
她和蘇瀾同陸芷柔分離這麼多年,都是拜陸溫綸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