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說這話的聲音雖然並不是很大,但慕一笙和徐靜琪現在所站的位置距離她和範範並不遠,幾乎兩個人多把她這話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朵裡。
徐靜琪臉皮厚裝沒聽到,慕一笙則心跳加速,面頰微微發燙,他甚至有點不太看回過頭來看範範,只是內心無比渴望和期盼能從範範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
如果一個人還會為你和其他異性相交的事吃醋,就說明她心裡還愛著你,如果此時範範看到有其他女人向他表示了好感,心裡面一點醋意和不舒適感都沒有,就說明範範已經不愛他了。
於是,慕一笙緊抿著唇,屏住了呼吸,他靜靜的等候著範範的回答,眼睛裡充滿了期待。
結果……
“屍體解剖化驗結果出來了。”工作人員在驗屍房內喊了一嗓子,範範立即就抬腳走了過去,從慕一笙身旁掠過,起了一陣微風。
這一刻,他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淡淡香水味,以及熟悉的腳步聲,唯獨沒有他所期盼的那個答案,範範選擇了無視。
她沒有回答蘇瀾那個問題,她現在只想知道新版驗屍報告,想聽到法醫對導致泰勒死亡的關鍵因素,不是蘇瀾用高跟鞋敲的那幾下。
“怎麼樣?有新發現嗎?”範範比任何人都急,她是第一個衝到法醫面前的,此次此刻,任何事都及不上洗掉蘇瀾身上的嫌疑重要。
“還真有。”法醫摘下手套和口罩對眾人說,“開膛破腹後,我們發現死者的內臟有發黑的跡象,進化驗,導致他死亡的是一種新型毒素,這種新型毒素,是一種慢性毒,服下後,不會立刻讓人感到不適,毒性要經過將近24小時才會完全揮發出來。”
“……”法系說到此處微微的頓了頓,她在人群中找到死者泰勒的家屬:“你丈夫是在陪同繆如萱到厲家赴宴的前一天就被人下了毒,導致他真正死亡的原因,不是蘇瀾用高跟鞋敲打他的那幾下,是毒素。”
&nyd!”泰勒的妻子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雙手顫抖著捂住了嘴巴,翻譯貼心的伸出手攙扶住了她的胳膊。
給了她一個力的支撐點。
“謝謝。”泰勒用字正圓腔的中文對翻譯說道,“我失態,不是心疼我丈夫,他作惡多端,死有餘辜,我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事情發生的一天之前,就已經有人開始計劃著要他的命了。”
褚銳接話道:“如此一來,倒是可以排除水瑤小姐的嫌疑,因為泰勒暴斃身亡的前一天,並沒有見過厲水瑤,命案發生當晚,是他和厲水瑤第一次見面,厲水瑤沒有時間和機會,在一天之前給泰勒下毒。”
“那褚sir現在懷疑誰?”
範範順著褚銳的話,目光透著一抹犀利,問道,“繆如萱嗎?”
褚銳沒有立即下結論。
他提醒範範:“得有證據,任何指控,都得建立在證據確鑿的基礎上。”
彼時。
他的小助理黎小倩給他來了一通電話。
接完電話後,他欣喜的告訴大家道:“孟寧招了,他說厲水瑤以帶他進組拍戲為條件,讓他把蘇瀾騙去了人煙稀少的洗手間,他從小性子就謹慎,擔心以後自己走紅了以後,今晚的事會被人翻出來詬病,尤其要惡作劇庫的物件還是蘇瀾……”
“什麼?惡作劇?”蘇瀾表示不解的打斷了褚銳。
“對,惡作劇,孟寧說,厲水瑤當時就是這麼給他說的,只是看你不慣,想給你一個教訓,所以準備了一個惡作劇。
所以他才勉強答應了厲水瑤,然後除去跟著厲水瑤進組拍戲的好處,另外又問厲水瑤要了一萬作為報答,回家之前,給親爸親媽送去了五千,射下的五千拿回家給了米可欣。”
在宴廳假扮成米可欣,是為自己上的保險,避免事情萬一敗露之後,蘇瀾會去找他報仇,而且,他始終堅信自己以後一定會成為爆紅的大明星,為了不留下黑料假扮成別人做壞事,這是他假扮成女友米可欣的第二個原因。”
“那他為什麼要殺死米可欣呢?”範範問道。
“原因有二。”
褚銳豎起一根手指頭說:“第一,米可欣好吃懶做虛榮拜金,沒有白富美的命,去成天都渴望著白富美的生活。
各種名牌珠寶首飾和永遠都還不完的信用卡卡債,壓得孟寧喘不過氣,為了賺取更多的錢來維持她的白富美生活。
米可欣甚至把孟寧帶去整容機構整容,據說整容的錢也是刷信用卡借來的,孟寧不喜歡自己現在的臉,覺得和米可欣是按著同一個模型整出來的,千篇一律,娘裡娘氣,讓他失去了原來的自我。
整容過後,米可欣不僅帶著他四處跑劇組求著人家收他拍戲,還把他帶去了夜場,讓他做男公關,他在夜場像貨物一樣被人挑來挑去,讓他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全無。
所以,在他骨子裡,其實早就恨透了米可欣,他早就不愛這個女人了,於是,他仗著自己比米可欣沒高多少,又有著一張整出來的夫妻臉的優勢,假裝成米可欣的樣子去幫助厲水瑤騙蘇瀾入局。
只是,他和厲水瑤一樣,萬萬沒想到,一次原意只是想讓蘇瀾身敗名裂的惡作劇,最後居然變成了命案,泰勒的死,引起了他的恐慌。
厲水瑤承諾了要帶他進組拍戲,給他資源,他覺得自己未來的前途一片光明,然而米可欣是寄生蟲,是吸血鬼,是絆腳石……
所以,他就故意偽裝成有人要殺米可欣滅口的模樣把米可欣給殺了,一來,替自己解決了一個永久的麻煩,二來,他覺得米可欣死了,警方就不會再把那晚幫著厲水瑤騙蘇瀾的事聯絡到他的頭上。”
褚銳的一番話,聽得蘇瀾心情一派沉重,所以說啊,這人啊,要學會剋制自己的*,一旦*膨脹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人就會變成*的奴隸,然後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來,最後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