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瞅了一眼茶几上厲峰拿來的禮物,不是國酒,就是京都方面的領導們御用的茶葉,她撇了撇嘴,順勢踩了厲峰一腳。
“果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就拿送禮這事來說,一笙哥的蟲草明顯是走了心的,而這厲家小三爺送的酒和茶葉……”
蘇瀾一臉嫌棄的拿了一盒茶葉起來,看了看後,又一臉嫌棄地扔下去,“一看就是他那些官僚朋友平時用來討好他的,八成是家裡堆不下了,隨手挑了幾年扔到咱們家裡頭來佔地方。”
蘇老太太亦盯著那些茶葉和酒擰了下眉頭。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些東西長得挺像垃圾的。”說罷,又吩咐萬能的管家道,“管家,把這茶葉和酒拾掇一下,待會兒換個袋子,晚上給厲老頭送去,就當是我感謝打賭輸了,白給了我幾個億花的謝禮。”
“高。”
蘇瀾向老太太豎起了大拇指。
管家在一旁看得直搖頭,都說蘇瀾的頑劣性子是遺傳了年輕時候的陸芷柔,他怎麼反而覺得不是陸芷柔,而是老太太呢?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就是這麼來的。
……
範範被厲峰壓在門板上,心跳如雷。
“厲峰,你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她在最關鍵的時候,避開了厲峰那個極具侵略性的吻,此時頭是偏著的,一側的臉緊貼著浴室的門,門板上的冰冷和臉上的滾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客氣?”宛如聽到了一個笑話,厲峰指腹在範範滑嫩的雪肌上肆意摩挲,惹得範範呼吸越發的急促,他像玩弄小貓咪一樣玩弄她。
“我很喜歡你在我指尖下顫抖的樣子,你現在渾身乏力,連將我從你身上推開的力氣都沒有,你用什麼來對我不客氣?”
王一般的口吻,強大的令人心生畏懼,範範此時的確動彈不得,因為這個可惡的男人,幾乎把他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了她身上。
可不代表,她會一直這樣任由他胡作非凡,她在等待時機,厲峰即便再強大,也會有分心減弱防護網的時候,等待那時,就是她反擊的最佳時機。
“厲峰,我一定會讓你為今日欺負我的行為付出代價,我發誓。”平靜的語氣裡滿是憤怒和殺氣,沒有人可以這樣玩弄她,沒有!
……
慕一笙上樓之後,徑直往範範這個房間走來,座標是好心的蘇瀾發給他的,只是走到範範房間門口時,她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串帶著泥土的腳印。
腳印的來源處是陽臺,終點是範範的房間門口,慕一笙行走的步伐即刻頓住,不好,有人不走尋常路,翻牆上二樓進了範範的房間。
此人多半是厲峰,因為這廝有過從軍的履歷,並且只用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變成為了他們那一屆的特種兵王。
所以,能在蘇家大宅一眾保安的眼皮子底下飛簷走壁,並且躲過了監視器,潛入了一個女孩房間的人,肯定是他。
“叩叩……”慕一笙開始敲門,沉吟著,不出聲。
“有人來了。”範範推了推厲峰,示意他該裝正經了,“如果你不想被人傳出欺負良家婦女的壞名聲,最好立刻馬上就給我收起你這流氓性子,端莊點。”
厲峰無所畏懼的把唇勾起:“如果,我偏不呢?”
“叩叩……”慕一笙又敲了兩下門,依舊沒有說話。
“滾開!”
範範低聲呵斥,厲峰低頭笑看著她:“你不妨再大聲一點,我相信慕一笙聽到之後,會毫不猶豫的就衝進來救你。”
範範稍稍有些驚訝:“慕一笙?你怎麼知道是他?”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但她此時更希望來者不是慕一笙,否則門一開啟,慕一笙看到她和厲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指不定有些腦補出什麼故事來了。
厲峰微又一低頭,讓他的唇離的範範的唇更近了一些,說道:“正常情況下,人們來找你,在敲完門之後會立馬自報姓名,並且簡要的告訴你為什麼要來此處,可這個人卻偏生一言不發,他定是看到了我留在走廊裡的那些腳印,知道我在你屋中,心裡既憤怒又不安,所以才只敲門不說話,故意給你時間,讓你和我儘管掰扯乾淨,他不想進來之後看到你衣衫不整和我親熱的畫面,此人既高傲又擰巴,定是慕一笙。”
範範:“……”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那些腳印多半是厲峰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引慕一笙誤會。
“你早就知道慕一笙這會兒會來蘇家找我,所以就先他一步來了對不對?”範範向厲峰求證道,“腳印是你故意留的,你想讓他誤會我和你的關係,你知道他最近和我來往密切,你生氣了,你想給他個教訓,想趕走他,所以你喜歡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