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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酷暑難耐,蘇瀾熱得連午餐都沒胃口。
她躺在帳篷裡的騰椅上閉目小憩,為下午的拍攝養精蓄銳。
帳篷的門簾被人掀開。
柯安晏大汗淋漓的走了進來,見蘇瀾還躺在藤椅上睡大覺,那小嘴兒一下就變成了嘟嘟唇:“哼,明明房車上有空調有床,哪哪哪都比這破帳篷睡著舒服,你卻偏要待在這破帳篷裡,害我大中午的頂著烈日豔陽過來,出了一身臭汗不說,這人都快變烤人肉乾了。”
蘇瀾並沒睡著,兩隻手搭在藤椅兩邊的扶手上,身子隨著藤椅輕輕的上下起伏著:“小柯,你將來可是要繼承你們老柯家全部家產的人,怎麼能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呢?”
蘇瀾的聲音淺淺的,她沒有睜開眼,但仍舊可以從她清冽緩慢的說話的語氣中感受到她依舊清醒的神識。
柯安晏似乎被蘇瀾那句‘小柯你將來可是要繼承柯家全遺產的人’觸動到了,一想到自己在柯家可有可無的身份地位。
他目光暗沉的閃了閃,把食盒放在桌上,神色暗淡道:“快起來吃點東西吧,回頭要是被厲四爺知道,他不在期間,你這飲食就沒一天規律過,他一定會扒了我的皮,到時候丟了命,我那些兄弟姐妹就算把整個老柯家雙手奉上給我送來,我也無福消受。”
“有冰鎮飲料嗎?”蘇瀾睜開了眼,將近四十度的高溫,帳篷裡又只有風扇,蘇瀾實在是熱的沒胃口,現在只想喝冰鎮飲料。
“有!”
柯安晏拿出一瓶冰凍過後的酸梅湯遞給她,見蘇瀾一擰開瓶蓋就仰著脖子咕嚕咕嚕的猛灌,不僅又像個老媽子似的嘮叨了她幾句。
“真是服了你了,明明熱的不行,還非要待在這裡,去房車吹空調睡午覺,有什麼不好?車停的不遠,一個來回又花不了多少時間,根本就不會影響你拍戲。”
蘇瀾打了個飽嗝,把空瓶子扔入垃圾桶:“你不懂小柯,我今天堅持留在帳篷裡休息,是有目的的。”
柯安晏眉頭一擰:“目的?什麼目的?”
他這才想起來蘇瀾今天有點反常,不僅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還獨自一人開車來劇組,都是快要上午十點半的時候。
她才讓他把辦公電腦帶上,跟著房車一起來片場等候差遣,之後,就再沒微信過他,所以,至今柯安晏都還不清楚蘇瀾今日叫他來片場的主要工作任務是什麼。
“蘇小姐,請問我可以進來吧。”
蘇瀾還沒來得及回答,帳篷外就傳來了一道柔和的女聲。
“請進。”
柯安晏站在蘇瀾身側,把蘇瀾視線正前方的空間讓出來。
只見帳篷門簾掀開後,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女子走了進來,手上拎著一個印有星巴克咖啡商標圖案的購物袋,另一隻手則拿著一串葡萄。
“你是……?”蘇瀾分別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后,抬起頭來,目光有些陌生的看著來人,她並不認識這姑娘。
那女孩兒立刻微笑著自我介紹說:“蘇小姐您好,我是聶飛白先生團隊裡的工作人員,是他的生活小助理,今天聶先生心情好,請全劇組的工作人員喝咖啡吃水果,我手上這串葡萄啊,就是聶先生親自挑選出來讓我給您送過來的,您可一定要賞臉收下啊。”
“難得聶先生有心,擱下吧。”蘇瀾神色淡淡,似乎並不是很喜歡聶飛白這個人,聶飛白的小助理瞧了,心裡很是不悅。
她把東西當下,訕訕而去:“那蘇小姐您慢用,我就先告辭了。”說罷,猛地一轉身,立刻就變了一副嘴臉。
目光裡充滿了狠毒走出帳篷,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自己會投胎,生在了富貴人家嗎?收了我們聶先生送來的東西連聲謝謝都不說,還張口閉口就說什麼人人生而平等,對所有人都會一視同仁,呸!虛偽!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家聶先生!”
她的聲音很大,似故意說給裡頭的蘇瀾聽的,蘇瀾聽了到沒什麼,只是它旁邊的柯安晏就表示不能忍了。
“嘿!這小丫頭片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不行,我得把她逮回來好好教育一番!”
蘇瀾對柯安晏擼起袖子就要出去和人幹架的行為挑了一下眉頭,隨即目光落在桌上那串水光熠熠的葡萄上,聲音和她的心地一樣善良。
“行了,人家也只是見不得自家偶像受委屈而已,再說了,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片子計幹嘛?下次見到了你哥你姐,你把他們給逮進來狠狠教訓一通還差不多。”
柯安晏聽明白了,蘇瀾這是在拐著彎的罵他欺軟拍硬,心裡頭當即就不高興了,為自己辯解道:“瀾姐,人家不是欺軟怕硬,人家只是和那小丫頭片子一樣,聽不得有人誤解你說你壞話。”
“行了,別解釋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
“我……”
柯安晏心裡委屈,蘇瀾這話讓他越聽越覺得是在貶損他的意思。
“你什麼你?”蘇瀾見他一臉委屈巴拉的表情,白了他一眼,又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也曉得你不是欺軟怕硬的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精力浪費在那種無關緊要的小丫頭片子身上,與其把火撒在她身上,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對付那些指派她過來害我們的人吧。”
納尼?!
柯安晏心驚,隨即目光一瞬落在那杯咖啡和葡萄上,萬萬沒想到,連聶飛白這樣和蘇瀾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也會害蘇瀾。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尋 熱/度/網/文 《搜尋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裡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