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是從什麼時候知道丹雪不是親生的?”有關蘇丹雪生父不是蘇翰林而是陸溫綸這件事,蘇瀾心中尚且還有不少疑慮。
蘇翰林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有些厲害,他回答蘇瀾道:“一個偶然的巧合,我偷聽到了你蕭笛姑姑和陸溫綸的對話,才知道丹雪的生父是陸溫綸,並非是我,而他們當年之所以硬把丹雪塞給我做女兒,其目的是想在我百年之後,讓丹雪一人繼承我們老蘇家所有的家產,這樣,他陸溫綸就可以不廢吹灰之力便讓我們的蘇氏集團改姓了他們的陸氏。”
蘇瀾咋舌,這陸溫綸還真會投機取巧,同蘇翰林鬥爭了二十餘年都沒能拿下的蘇氏集團,險些因為他二十三年前貢獻給蕭笛的一顆精,就變成了他陸溫綸的囊中之物。
其心機之重、城府之深、善於投機取巧的行事風格、利用蕭笛和蘇翰林之間的情感糾葛以敵制敵人的思維方式,整個就一老謀深算,詭計多端,裝了一肚子壞水的老狐狸,想著,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和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對戰。
瞬間壓力山大。
淺飲了一口清茶,潤了潤有些發乾的嗓子後,蘇翰林看了一眼厲珒冷厲的臉,對面色凝重的蘇瀾說:“瀾瀾,丹雪雖然不是我親生女兒,卻也是我的親外甥女,再加上她又是我從小一手養到大的,所以今天在得知她死訊時,難免會憤怒悲痛……”
蘇瀾說:“要她的命不是我本意。”
的確。
她和厲珒的初衷,只是想蘇丹雪瞭解自己的身世,看清慕以欣的真面目,以及慕以欣從未真正的愛過她,只把她當棋子的真相,從而深受打擊痛不欲生。
厲珒斜靠著沙發,逆天長腿優雅交疊,手臂環抱著蘇瀾的肩,聲音清清淺淺地對蘇翰林說道:“岳父,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丹雪已然亡故,如今活著的瀾瀾、岳母大人,蘇奶奶,還有丹雪的生母蕭笛,如何保護她們,安頓她們,才是眼下的重中之重。”
蘇翰林知道厲珒是讓他不要再執著蘇丹雪的死因,陷入在喪女之痛中無法自拔,眼下還有諸多事宜等著他去處理。
譬如……
幫蘇瀾厲珒揭穿陸玉霏偽神經病患者的假面,讓陸玉霏為她這些年不斷作奸犯科,所犯下罄竹難書的罪行受到法律的制裁。
同時還要去著重安撫蕭笛的情緒,盡全力勸說蕭笛把心放寬,不要把丹雪的死怪在蘇瀾的頭上,從而去找蘇瀾麻煩。
再往後,蘇瀾和厲珒的大婚典禮,以及自個兒和陸芷柔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好生規劃規劃了……還有母親,在病床上躺了這麼久,病情還不見起色,似乎也應該換一個醫療機構了。
“厲珒說的對,我的確不宜悲痛太久,眼下的形勢不允許我頹廢消極迷失方向,所以,丹雪的葬禮和安撫蕭笛的事就交由我去處理,你們夫妻倆專心對付陸玉霏就好。”
蘇瀾笑著‘嗯’了一聲,陸玉霏已經是甕中之鱉,手裡如今不僅有陸玉霏綁架謀殺她的證據,還有陸玉霏以往染指殘害青少年的證據。
如今送陸玉霏接受法律的制裁唯一的阻礙,就是她神經病患者的這一重身份,所以,扳倒陸玉霏,如今只需撕開她偽神經病患者的假面即可。
……
厲珒在s城置辦的宅子,就在蘇翰林如今的住處隔壁,午飯過後,厲珒有一筆生意要談便驅車去了市區,蘇瀾獨自一人回到家中。
剛一進家門,手機來電鈴聲就響了,是警局那方打來的:“蘇小姐,慕女士拖我給你帶句話,說她能幫你得償所願,讓陸玉霏女士在你跟前顯原形。”
呵……
蘇瀾冷笑:“讓我來猜一猜她的附加條件,應當是讓我放她一馬給她一條活路吧?”
“嗯,的確如此。”
“哼,我就知道是這樣,你直接告訴她,不、可、能!”掛了電話,蘇瀾不禁有些懷疑慕以欣今日的智商是不是被狗給吃了?
在她眼中,慕以欣和陸玉霏一樣,都是蛇蠍毒婦,且都和她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兩個都該死,她絕不會放過其中任何一個!
至於陸玉霏……
蘇瀾美眸微微的眯了下,她有的是法子,讓陸玉霏自己主動撕掉她是偽精神病患者的面具。
……
與此同時,警局看守所內。
“慕女士……和和你預料中的一樣,蘇瀾拒絕了您。”吃人口軟,拿人手短,獄警小心翼翼地向他的新晉財神爺稟報道。
還算乾淨整潔的獨立牢房中,慕以欣端坐在床鋪上,拿著一串佛珠手串,一邊轉動著佛珠,一邊連續不間斷的輕念著阿彌陀佛。
直到……
一道冷厲的嗓音噙著幾抹憤憤然從門那方傳來,慕以欣緊閉的雙眼才微微的動了動:“慕以欣!平時心不誠,臨時抱佛腳,佛會理你嗎?!”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尋 熱/度/網/文 《搜尋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裡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