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裡噙滿了殺意。
她知道蕭笛這次是要同她動真格了,可能在這個每天都充滿了爾虞我詐的圈子裡生存這麼多年,誰又是吃素長大的呢?
所以……
“叩叩……”兩道象徵著禮貌的敲門聲引起了慕以欣的注意,估摸著是派出去辦事情的人回來了,她轉身,懶洋洋地走回沙發正中央的位置,坐姿高貴霸氣的猶如九五至尊。
“進。”
一個字,簡潔有力,門外負責慕以欣安全的保鏢接到命令,這才咔噠一聲將門拉開,繼而一個體型龐大的行李箱便被拉了進來。
門關之後,拉箱子的人走到慕以欣跟前說:“夫人,貨到了。”
慕以欣是個架子很高的人,隻手談談地一揚,便示意來人將箱子開啟,端坐著連眼皮兒都沒抬起來。
關鍵是那箱子裡一直都有類似吚吚嗚嗚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聽起來分外瘮人,膽小的若是在夜裡聽了,估計一下就給嚇得魂飛魄散了。
“唔——唔——唔——”
伴隨著一陣費力的唔唔聲,行李箱蓋被揭了開,入目的竟是個人,這種場面慕以欣早已司空見慣,等那人嘴巴上的膠布被撕扯了開了後,才淡淡地問了句。
“你就是翁甜甜?”
問話時,慕以欣在打量翁甜甜的裝扮,白t恤、藍色小腳牛仔褲和一雙白色帆布鞋,這都是廉價和最普通的服飾。
“知道我是誰嗎?”
慕以欣斂了目光,不再看翁甜甜,繼而優雅地端起一杯紅酒慢慢地品,像翁甜甜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女孩兒根本就配不上她用正眼去瞧。
“不……不知道。”翁甜甜戰戰兢兢地搖頭,慕以欣這會兒在她眼中就如同慈禧太后,霸氣、高貴、同時又是一個兇狠殘暴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翁甜甜見過慕以欣在錄影帶中是如何逼迫著她的親姐姐慕韶華代她去死的,她不可能不知道眼前的慈禧太后慕以欣。
回答說不知道,只是為了裝傻充愣,對慕以欣接下來表示一問三不知。
好個臨危不亂的丫頭。
翁甜甜搖頭說不知道慕以欣是誰的動作,拉響了慕以欣的戰鬥警鈴,眼眸微眯著,她放下了紅酒杯,給了翁甜甜一個正眼。
“可我卻知道你是誰。”慕以欣對翁甜甜的個人資料如數家珍一般脫口而出,“翁甜甜,今年20週歲,s城c大新聞系大二在校生,父親早年在礦場工作,後因礦山地面塌陷受傷成了半身不遂的廢人,從此維繫你們一家人生計的責任就全都落在你母親一個人的身上。
你是個孝順的好女兒,為了貼補家用,你勤工儉學,做過很多種兼職,上個星期,為了賺到更多的錢,你脫下了你身上這些廉價的看起來沒有一絲品味的體恤牛仔褲,穿上了從某寶上買來同樣很廉價,但卻看起來比你現在又多了一分女人味的裙子去了一家ktv做了公主。”
在說到‘去一家ktv做了公主’時,慕以欣的語氣和看翁甜甜的眼神都顯得很微妙,那是她勝券在握覺得自己抓住了某人的軟肋吃定了她時慣用的。
“你……到底是誰?”翁甜甜差點就露餡了,幸虧在開口說‘你到底想怎樣’的時候,理智及時歸了位,並將‘你到底想怎樣’換成了‘你到底是誰’。
“還和我裝呢?”慕以欣興致很高,眼睛裡閃爍著強烈的勝負欲,近期,除了蘇瀾,在年輕的這一輩裡,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定力這麼強大的對手了。
“我可聽說你媽媽不喜歡你去ktv那樣的場所上班,去年就因為你不聽話去了那種地方而氣的犯了一次高血壓,你難道就不怕我把你又去ktv上班的事告訴她?”
慕以欣開始明著威脅翁甜甜,在她看來翁甜甜也是人,是人就會有軟肋,而翁甜甜的軟肋,就是在厲家做廚娘的母親。
翁甜甜臉頰刷地一白,必須改變策略了,慕以欣此次明擺著是有備而來的,忙不迭地出聲問:“你到底是誰?我和你素不相識,又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抓我?還調查我?”
翁甜甜陣腳還在,沒亂。
不愧是新聞系的才女,這般定力和魄力還真不是一般的普通女子能夠相提並論的,慕以欣想著,同她打破天窗說亮話。
“帶子在哪兒?”
“帶……帶子?什麼帶子?海鮮店裡的大個帶子嗎?”翁甜甜睜著一雙天真的眼,對她這裝傻充愣的本事,慕以欣自嘆不如。
“行了,別演了,當年你母親在我身邊做女傭的時候,因為沒有看好我一個木匣子而被我炒了魷魚,而最近幾日,她被厲家聘用,在厲家在s城的宅子裡做廚娘,然後那個丟失的木匣子就出現了。”
“啊……是嗎?竟然還有這種事,當年媽媽在蓉城做工的時候,我還小,都從會聽她說起過她當年被東家開除的原因呢。”
一句那時‘我還小’,便把自己給摘了出去,翁甜甜這一波死不承認裝傻充愣的車轆戰操作,玩的超級6666。
慕以欣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氣的太陽穴直突突。
“翁甜甜,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呢。”沒想到翁甜甜這麼難對付,慕以欣索性直接放大招,“就是不曉得你那每天都要吃降壓藥的媽媽的骨頭和嘴是不是和你一樣硬呢。”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尋 熱/度/網/文 《搜尋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裡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