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厲珒的話,蘇瀾更加欲哭無淚了,這男人說話向來都是反著來的,門忽然砰一聲合上,厲珒整個人成功進入。
炙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蘇瀾連忙抬手雙手捂住。
“你混蛋!”
蘇瀾怒瞪厲珒,輕咬唇瓣的模樣,既委屈又楚楚動人,熱水將白肌燙的緋紅。
空氣中瀰漫著滿是玫瑰花香的沐浴露,而蘇瀾身上那些晶瑩剔透的水珠,更是像極了甜品中可口的西米露。
蘇瀾在他炙熱目光的注視下,感覺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羞辱,心裡好似有一片烈火在燒,她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而厲珒卻對她眸中的憤怒視而不見,視線向下移動,喉結微動,嗓音暗啞道:“底下的陣地失守了,需要我幫你麼?”
“你下——流!”蘇瀾恨透這種在厲珒面前毫不保留,任由他肆意欺負和捉弄的感受。
雖然她和厲珒早已衝破了最後一道防線,真槍實彈的恩愛了好幾次,但厲珒此刻用這種方式故意捉弄她卻讓她覺得十分難堪和屈辱。
“看來美人生氣了呢。”厲珒說著挑起了她的下巴,鷹隼般的眼眸鎖住她雙眸,“以後還敢不敢送鬼獒來羞辱我?”
“你出去,我不敢了還不行嗎?”厲珒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且任何出格的事都對自己做的出來,蘇瀾不認輸不行。
厲珒這才高抬貴手,放了她一馬:“五分鐘,把自己洗乾淨,我在外面等你。”
反正蘇瀾今晚已是煮熟的鴨子,插翅難飛。
蘇瀾目光一沉,瀲灩美眸泛起滾滾怒意,以後誰要敢在她面前再說厲珒是謙謙君子,她就用硫酸潑瞎她的眼!
這分明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衣、冠、噙、獸!
怒目切齒地瞪著厲珒走出浴室,蘇瀾關掉熱水,便抬腳從花灑底下走了出去,儲物臺上擺放著一件整潔的玄色睡袍。
那是厲珒的,今天她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不曾想過要在這裡過夜,因此並沒有帶換洗衣服,厲珒一米八七的個頭,比蘇瀾一米六七的身板足足高了二十公分。
睡袍穿在身上很顯大,即便繫了腰帶,亦是鬆鬆垮垮地模樣,她的身材是屬於十分纖瘦的型別,但不該瘦的地方,卻是一點都不瘦。
這一點,厲珒深有感觸。
其實為了迎接蘇瀾的到來,厲珒早早的便命人按照蘇瀾的尺寸,為她準備了一整個衣帽間的服飾,帽子、上衣、褲子、各類裙子晚禮服高跟鞋,一切應有盡有。
厲珒想著蘇瀾不知道這事,怕她洗完澡後沒衣服穿,便去櫥衣櫃裡挑了一件真絲吊帶的睡衣,很有女人味。
不想剛從衣帽間走出來,便看見蘇瀾穿著他的玄色睡袍站在梳妝檯前吹頭髮。
吹風機的風似乎有點大,將她一頭的發吹的徐徐飛舞,玄黑色的真絲睡袍,鬆鬆垮垮地包裹著她。
一邊的領口被吹風機裡的熱風吹來掛在瞭如蓮藕一般的手臂上,露出了好看的肩部曲線和玲瓏鎖骨,以及鎖骨下方那一縷若隱若現的風情。
睡袍雖長,卻遮不完她那雙筆直修長的白皙美腿,順著小腿曲線往下移。
蘇瀾腳踝處有一朵黑色彼岸花的紋身,上面還掛著幾粒水珠,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為她平添了幾分妖嬈神秘。
蘇瀾很美,這件事厲珒一直都知道。
可看到她這幅風情萬種的模樣,還是禁不住看得失了神,他抬腳走向蘇瀾,深邃瀲灩的鳳眸中又多了幾分燥熱。
卻強忍著衝動,把蘇瀾手中的吹風機奪了過來:“我來吧。”
女式睡衣被他放在梳妝檯上。
蘇瀾面色一怔。
“你這裡怎麼會有女人的睡衣?”說話語氣頗有一股妻子當面質問丈夫是否出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