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打扮怎麼了?”
蘇瀾轉過頭來,目光逐漸變得犀利冰冷。
“爸你大半夜不在慕韶華被窩裡睡覺,親自跑到這裡來督促我去巴結討好厲珒,不就是希望我獻身於他,儘早把生米煮成熟飯,好落實蘇家與厲家聯姻的事實,讓厲家生意場上幫助蘇家度過眼下的難關麼?”
“說白了,你就是讓我去賣,所以我穿低胸超短裙,不是更容易勾起厲珒的興致,更容易達成目的嗎?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麼?還生氣做什麼?”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大廳。
蘇翰林被蘇瀾一番話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更不許你這麼說我!我蘇翰林再不濟,也不會逼自己的女兒出去賣!”
“既然不屑這麼做,那父親為什麼還要逼著我去討好厲珒?蘇董事長的所作所為,豈不是與你話裡的清高背道而馳了?”
蘇瀾怒瞪著蘇翰林,美眸中一片猩紅,這是回蘇家來,蘇翰林第一次動手打她,也是她些年來唯一一次沒有還手。
“蘇翰林,我敬你是長輩,念你這兩年對疼愛有加,所以,剛才這巴掌,我不予你一般計較。”
“但是,下不為例。”
“否則,我一定會還手!”蘇瀾目光凜冽,冷著臉轉身。
蘇翰林捂著胸口,看著她決絕離去的背影,心裡宛如下了一場雪,蝕骨冰寒的痛,刺的他鑽心刺骨。
他扭頭。
目光落在牆壁上蘇瀾的藝術照上。
照片中的蘇瀾,雙眸炯炯有神,露著潔白的牙齒,唇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像極了她的母親,那個他最心愛的女人。
“我只是想給你尋一個良人,好在百年之後,能夠有人代替我疼你一生,護你一世周全。讓過去那些悲劇不再重演,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夠理解爸爸的這片良苦用心呢?”
……
蘇瀾無奈地來到厲珒的門口。
手抬起來正欲敲門,裡面就傳來了厲珒的聲音。
“門沒鎖。”低沉、暗啞,且磁性十足,很容易的就勾起了蘇瀾想要犯罪的心理。
“奇怪,這人怎麼知道我來了?長著透視眼麼?”
蘇瀾碎碎念著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厲珒欣長挺拔的背影,他端著一杯紅酒矗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真絲睡袍隨意地披著。
一轉身,肌理分明的好身材就被蘇瀾看了精光。
流氓!
蘇瀾連忙轉身背對著他:“你睡衣衣帶散了。”
厲珒薄唇勾起一抹邪惡:“這麼害羞幹嘛?你我早已坦誠相見,連彼此沒穿衣服的模樣都見過,更何況我現在又不是沒穿衣服。”
那晚的坦誠相見,蘇瀾記憶猶新。
一個精力像無論怎麼樣都用不完的男人,將她翻來疊去要了無數次,那一晚的翻雲覆雨、嚶嚀婉轉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深處。
想忘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