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電話打完,席薄就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目光微微失神。
每次和老爺子打完電話都彷彿經歷了一場精疲力盡的訓話計。
席老爺子明知道自家外孫女非普通人性,但他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說白了,人老了不是圖安樂,而是怕在哪一天突然就剩下他了。
與其承受這種打擊,不如讓外孫女好好的平平安安。
南市的動盪,席老爺子並非是當真封閉不知情。
就拿郊區基地的事情……席老爺子多少還是有些人脈能夠知道些的。
天知道自從知道自家外孫女可能參與了其中一些之後,那心臟……差點沒直接心肌炎去見老伴了。
席薄安慰老爺子是一點,等到真正安靜下來、她又想嘆氣了。
總是有不少事情牽扯在其中。
席薄想要脫身都不能輕易拖乾淨。
大概是到半夜的時候,席薄的房間發出陣陣光亮,驚得她一下清醒目光死死盯著它。
是那盆不知名的花!
花苞……現在已經是花朵了。
它幾乎已經完全綻放,期間不知道自己變換了多少次顏色。
現在已經是純白純白,完全將那些血液吸收乾淨。
是白澤要出來了嗎?
席薄不知道,但她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變化。
月色漸濃。
月光透著窗戶照射進來。
席薄清楚的看見,那些月光全部被吸收集中在花朵之上。
所有的光亮都被它所吸引,周圍的氣息在不停的變化。
她更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花朵所帶來的生命力是如此強勁且熟悉。
是白澤!
白澤要醒了。
這個認知,讓她難以壓抑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