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席薄一點反應都沒有,閻司漠就有點慌了。
“小薄兒……”
席薄突然有些明白了他的患得患失。
半晌,對上那張委屈的俊臉,她似乎是要解恨一樣,伸手如同魔鬼捏上那張臉。
一看他就不是會護膚的那種,為什麼面板還是這麼滑嫩。
尤其是這傢伙還是這種在有時候無法給自己實際悶騷到無邊際的傢伙……哼,想想就惱人。
反正面板再好也沒她好,而且還是她家的。
這麼一想,席薄心裡又好些了。
突然感覺到腦袋上的觸感讓閻司漠再度一僵。
長這麼大,從他記事開始就沒有人再敢把手放在他頭上,而且還是像現在這樣撫摸。
在閻司漠沒看到的地方,席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深沉在凝結。
“阿漠,你在怕什麼?”
他在怕什麼……
突然的一句話讓閻司漠微微失神。
是啊,他在怕什麼。
怕失去她,還是怕這一切只是個幻想。
從昨晚開始,一直有個聲音再告訴他,他和小薄兒之間不是這樣的。
模糊間,他看到的小薄兒一直都是冰冷的。
對待他的態度,一直從來都沒有緩和。
那種冰冷讓他身臨其境,明知道是虛幻的,卻還讓他後脊骨發涼。
是啊,媳婦兒為什麼會突然對他坦然接受?
他想過原因。
或許是有她說得歡喜,就算是有其他目的或是利用,他也甘之如飴。
只是像昨晚出現的夢境裡,小薄兒對他一如既往的冷漠才是他所憂心的。
那種冷漠包括了厭煩和憎惡,裡面的情緒讓他感覺到心悸。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