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席薄嘆了口氣,一想到她家阿漠,她就好怨念啊。
啊啊啊啊,真想早點把他睡了。
可惜了,只摸過沒睡過。
臨近黃昏,晚霞的餘暉落在身上金黃的,帶有一絲涼意。
路上的行人,一眼看過去一如往常。
唯獨席薄清楚那潛移默化當中的變化。
沒等撥開另一層迷霧,又掀起一道新的痕跡。
下定決心,得出門了。
披了件外套,席薄也沒通知嚴霽,一個人獨自出了門。
黃昏的天,縣城路上的行人倒是不少。
開著車,速度不慢。
剎——
猛然剎車,席薄記得剛剛看到的人。
是之前載過她的司機師傅。
可就剛剛那一眼,她從這個司機師傅身上看到了及其濃重的死氣。
不是他的,卻也是他至親的人。
這個司機師傅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前幾天那種生女兒的喜悅,眉眼之間是那股濃烈的絕望之意。
席薄的左眼又開始無意識動樣。
路道的行程比較偏,周圍全然沒有一個行人了。
昏昏暗暗的黃昏之中,這條街道上壓根已經沒了人。
司機師傅跌跌撞撞的在路上走著,整個人渾渾噩噩,感覺上已經沒了意識。
他,還活著。
親人去世。
不是他未出世的女兒便是他老婆了。
席薄沒能看到更多,但卻在那“過去”上,被殺害的罪又是因為路過。
也不知道到底誰命中帶堵,兩夫妻一前一後看到那幫人。
本該是坐月子的天,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出門以至於碰到之後……
他老婆沒有他這麼好運,所以命喪當中。
這兩天辦的喪禮其中就有他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