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她的臉上綻放著一些光澤,長長的睫毛垂落,像是在說一件很可笑卻又不可逆的預言。
兩側頭髮肆意散落在沙發上,因為及腰、散長的就像鳥兒被張開的翅膀。
妖孽的面容掛著疏離的漠然,彷彿看一眼就能讓人心安。
她啊……
或許希望還來得及。
千算萬算,嚴霽沒想到席大小姐會給他來這麼一手。
跟在長隊伍裡面的一人當中。
難得,他臉上出現了一絲赧然。
新身份怎麼說呢……
就從接近夏陸上來說,確實妥當。
但老實說,就一個單身二十九年的老男人而言,嚴霽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女朋友”居然已經去世。
跟在這場隊伍當中,他都不知道席大小姐是怎麼說服這辦喪事的一家人接受他這個亡者男朋友身份的。
總之他現在是有點彆扭擱在這當中,但一想到他是報著身份來接近夏陸的,嚴霽又自然了下來。
送葬的隊伍很長。
大概是因為這家人真的很疼愛這個因為意外亡故的女兒,再加上她生平是個老師,為了救自己的學生落水而死。
所以給這個女老師亡者送行的有不少。
對於這樣的亡者,嚴霽是給予尊敬的。
這天,剛好是入墓的日子。
他認真扮演的是亡者男朋友的身份,他眼淚含眶、紅著眼顫抖。
蹲跪在一邊久了,他才站起身來。
砰——
無巧不成書。
他撞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也恰恰是夏陸。
“抱歉,剛剛撞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