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帶著冷冽的寒骨,想起那些害得席薄如此落魄的人、就算死他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席薄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白茫茫的一片,鼻尖充斥著福爾馬林刺鼻的味道,身體的疼痛也一併告訴自個兒還活著。
我還活著.....
“我一定讓你活!”
這聲音,是他的!
席薄不顧身體的虛弱一把掀開被子坐起質問在一旁候著的人:“他人呢?”
這些人都穿著軍裝,肩膀上的幾顆星表明瞭他們的職位不低。
被席薄提及的“他”讓這些硬漢都低下了頭:“嫂子節哀。”
轟隆——
一瞬間,像是雷鳴擊落在席薄的大腦神經,刺激了她迅速坐起:“你胡說!”
這是她第一次為了他嘶聲力竭。
原以為閻席夫妻感情不合的他們羞愧低下了頭。
這怎麼可能不好?
作為男人,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妻子;而妻子也在聽到丈夫身亡後崩潰。
不過這是事實,如果可以、他們也想用命換回老大。
“嫂子,老大他...真的已經死了。屍體還停放著等你見最後一面。”
他們永遠也忘不掉,在找到老大的時候,他將嫂子抱在懷裡,背後血淋淋潰爛的一片猩紅。
臨死,老大還關心著嫂子要給她安穩的生活,讓他們去滅掉所有對嫂子潛在的危險可能。
席薄渾渾噩噩踏入了停屍間,在那裡也是第一次主動認真關注了這個被稱為她丈夫的男人。
他長得極為冷俊。
凌厲的眉宇間雙目緊閉,高挺的鼻樑下是那慘白的雙唇。輪廓分明的臉龐,稜角堅硬。
他的容顏絲毫不會讓人覺得生硬或是陰柔,生得如此邪魅卻又讓人心生冷峻正氣。
死後依舊是穿著軍裝的他更是增添了幾分禁慾感。
——原來我的丈夫生得這般好看。
只是現在觸碰到他的手都冰的,寒徹心扉的冷。
席薄伸出覆上了男人的手腕。輕輕抬起,看見在那上面映著的幾個咬痕。
她知道是他為了讓自己活下去給自己喝著的血。
席薄的嘴裡現在儘管已是股藥味,那帶著淡淡菸草味的血水卻讓她感覺還停留在口齒間。
其實男人的名字也很聽,只是她從未真正呼喚過。
——閻司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