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無誤會,君懷瑾和鍾離玉麟之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方才為何會針鋒相對。
“這是本座同千黎太子的事,你既然不懂,便無需知曉。”君懷瑾的語氣清冷中還夾雜著些許不悅。
聽出君懷瑾語氣中的不悅,雲傾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緊閉著唇,在一旁裝起了啞巴。
然而,雲傾想裝啞巴,君懷瑾卻不答應。
他擰眉看向雲傾,問道:“怎麼?不高興了?”
雲傾搖了搖頭,攤手道:“我以為國師大人不想聽我說話。”
君懷瑾眉頭舒緩開來,語氣稍霽:“本座還不至於如此小氣。”
雲傾頓時鬆了口氣:“國師大人沒生氣便好。”
眼前的若是那個幾乎沒脾氣的君懷瑾,她還不至於如此小心翼翼。
可這個君懷瑾情緒莫測,脾氣更是令她捉摸不透,她時刻擔心會不會惹怒了他。
似是看透了雲傾的心思,君懷瑾突然開口道:“在本座面前,九千歲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雲傾氣勢稍弱的回道:“我哪有小心翼翼?”
君懷瑾伸指勾起雲傾的下巴,凝視著她的雙眸,一字一頓道:“哪兒都有。”
雲傾強裝鎮定,不甘示弱道:“我才沒有。”
聽著雲傾聽似反駁,實似撒嬌的語氣,君懷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既然九千歲如此執著,那便是沒有吧。”
君懷瑾如此一說,被他當成小孩在哄的雲傾反倒不知該如何回話了。
正當雲傾還在為此苦惱之時,君懷瑾卻瞬間變了神色,一臉嚴肅的問道:“本座方才可是同九千歲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雲傾斂起情緒,違心的搖了搖頭,答道:“國師大人方才並不曾同我說過任何不該說的話。”
君懷瑾微蹙著眉,一臉不信:“九千歲方才的神色告訴本座,你說的並非真話。”
還不待雲傾開口解釋,君懷瑾又接著道:“本座雖沒有另一個自己的記憶,卻知曉另一個自己是何脾性。”
自五歲那年,另一個自己出現時起,他便知曉他體內還有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他彷彿是他的對立面,從脾性到行事風格都和他截然不同,甚至對他的行事作風很是不屑,卻會在他遇到麻煩之時主動出現,替他解決麻煩。
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另一個他的存在。
如今,知道此事之人,除了他的父母和師父,還多了一個雲傾。
而且,自從雲傾出現以後,另一個他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雲傾目光復雜的看著君懷瑾,久久不語。
君懷瑾神色從容,主動開口道:“九千歲想問什麼便問吧。”
雲傾偷瞥一眼君懷瑾,隨後才問道:“國師大人早便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君懷瑾點頭道:“不錯,本座早便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而本座之所以會來到滄溟國,也是因為你。”
聽到後面那一句,雲傾心跳加速的厲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接著問道:“我此前同國師大人說起的那個散佈我謠言的小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