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正想著,一直遙望岐江的洪熙,突然開口:
“殷老,我聽說半個月後的擂臺大賽,楚天河那邊的動靜很大,貌似請了位非常厲害的高手?”
“是的,洪爺!”殷老忙點了點頭:“我們在省北的耳目傳回訊息,據說前不久,楚天河得力於那位高手,剷除了他不少仇敵。其中就有薛連信薛會長的師弟,菲律賓國洪門大佬張威!”
他話一出,洪熙臉色一沉:“殷老,楚天河身邊那位高手和你比,又如何?”
他洪熙俯瞰省南,與楚天河劃江對峙,憑的可不是所謂的‘錢財權勢’,而是他身邊,這位武道邁入內勁巔峰的殷老。
殷老修為不在省北楚家楚老爺子之下,就算有所不如,也差不太遠。
所以,他才能,與楚天河劃江,三分中都省。
“洪爺,我聽省北武道圈傳言,楚天河身邊那位大高手,乃是一位武道化境宗師。這種人物,我哪是對手?”殷老苦笑著搖了搖頭。
張威坐鎮菲律賓國洪門,在東南亞武道圈,也算是一位大高手了,武道邁入化境,距離抱丹境也只有一步之遙。
那位葉大師,能擊敗張威,豈是他可以對付的?
“對了洪爺,我還聽說,那位傳言的葉大師,數天前,似乎還擊敗了御鬼宗那位被逐出師門,術法已至大成的陰鬼大師。”殷老似乎想到什麼,接嘴道。
“陰鬼道人?就是那個號稱,省北術法界,第一術法大師的陰鬼道人?”洪熙心中一驚,問道。
“沒錯,正是此人。”殷老神色凝重道:
“若傳言不假,這個葉大師的武道,堪稱省北武道界,乃至整個中都省第一人了。關鍵,那位葉大師,才十七八歲左右!”
“真的假的?”
洪熙再也保持不住風輕雲淡,臉色大變道。
實在是,殷老說的這個訊息,太不可思議了。
陰鬼道人是什麼人?那可是整個中都省,都赫赫有名的術法大師。其實力,甚至比化境巔峰的張威,還強三分!
結果,這樣一位術法高人,居然敗在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手中,這簡直不可思議,讓人匪夷所思!
“洪爺,此事應該不假。若這位葉大師沒有那個本事,楚天河也不可能唯他侍從,俯首帖耳!”殷老說道。
洪熙臉色更難看了,望著風浪越來越大的岐江,眼中閃過一絲歷芒:“殷老,那葉大師固然有敗陰鬼道人和張威的本事,但和薛會長比,想來應該差了不止一籌!”
殷老點了點頭,笑著道:“洪爺,薛會長的武功,放眼整個東南亞,乃至國內沿海諸省,都是屈指可數的大高手,邁入抱丹境,要對付化境巔峰的葉大師,自然不在話下!”
洪熙沒在說話,只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次他與楚天河爭奪中都省龍頭老大的位置,輸者要麼臣服於對方,要麼永遠退出中都省這個大舞臺。
所以,半個月後的打擂,洪熙無比重視,不敢疏忽大意。
殷老自然知道洪熙的想法,揹著手,也不說話,陪他等待起來。
而此時,距離臨州碼頭,十里之外的岐江中,有一艘快艇正駛向臨州市。
“薛會長,晚上江浪太大了,要不我們靠岸乘車走?”快艇上,一位身著黑色西裝,大概三十歲出頭的青年,看著站在船頭的薛連信,滿臉擔憂道:
“在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翻船的!”
青年正是洪熙派去迎接薛連信的人,名叫龍五,乃是洪熙除殷老之外,身邊實力最強大的一位得力住手!
薛連信揹著手,俯瞰著掀起重重濤浪的岐江,任憑浪花和寒風吹來,身形也紋絲不動。
他聞言,眼中竟然爆射出一縷精芒,狂笑道:“區區濤浪而已,豈能奈何的了我?”
話音一落,身上氣勢暴漲,鋪天蓋地般湧了出去,甚至把迎面吹來的江風,都給抵擋到一旁,船頭掀起一兩米高的浪頭,也被這股氣勢壓下。
看到這一幕,龍五才感覺到,眼前這位泰國洪門掌舵人薛連信的恐怖,只怕已經站在抱丹境巔峰了,距離地罡武宗也只差一步之遙。
“那葉大師欺我洪門無人,斬殺我師弟張威,此仇不報,讓天下人如何看我洪門?看我師楊千絕?”薛連信目光有些瘋狂:
“這一次回大陸,我定讓那葉陽給我師弟張威一個交代。以他人頭,祭奠我師弟張威在天之靈!”
薛連信立在船頭,滔天殺意湧出,讓開快艇的船老大,和龍五如墜冰窖。
“我師自從三十年前,敗給那位姓段的大宗師,這麼多年,一直想回大陸來。這次,就由我開啟中都省這個局面,以那個什麼葉大師的頭顱,斬出我洪門在華國的赫赫威名。”
薛連信轉身,看著他面前的龍五,一字一句道。
龍五目光閃躲,知道薛連信復仇心切,大半個月前,當張威身死的訊息傳到洪門後,頓時在東南亞武道圈引發了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