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之後的秦然,最終還是滿心憋屈的走了。當然,他也拿到了想要的浩然劍典殘缺的那一部分,對應的劍法秘術修行方法。
看著秦然憤憤離去的身影,中年文士不禁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時的中年文士眼神淡然卻不失精明,哪裡還有剛才被秦然逼到狼狽不堪的樣子?
“世人皆言,秦家聖體被廢,此生斷然不可能再踏修行路了……如今看來,傳言誤我啊!這小子分明已經氣源境六重境界,不過觀其氣息,只怕開始修行絕對不過十日之數……”中年文士喃喃道,咋了咋嘴,“十日修行便能連破六境,這小子哪怕是被奪了造化聖體氣運,也依然天賦驚人。秦家,出了麒麟子啊。”
“況且這小子如此年紀便懂得隱忍,從不顯露出真實實力,若非是幻境逼迫,連老夫,也不知這小子的能力究竟到了哪裡,嘿嘿,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這一點,倒是極符合咱們這一脈的風格啊。師尊,你後繼有人啦。”
“師尊,弟子實力不濟,不能擔當重任,弟子不孝……”中年文士喃喃說道,彷彿是在與何人訴說著什麼,臉上並無過多表情,但卻無人看見,他眼角竟是隱隱滲出兩滴晶瑩。
之後的每一日,秦然都會來到這處草廬,跟隨中年文士修行。
不僅是中年文士嘴中那個已經“仙逝”師尊的浩然劍典,還有中年文士自己擅長的丹道,也都在中年文士的要求之下,一同修行。
秦然一開始當然是不願意修行丹道。他覺得做個煉丹玩藥的沒啥前途,好像凡塵間那些雜耍的術士一般。以他秦大少爺的個性,自然是抗拒此事的。
不過中年文士卻誘惑他說,讓他修行丹道,是為了幫助他自己研究那詭異黑焰的秘密。
因為丹道極其講究控火之術,在煉丹過程中,火候的把控只要偏差一毫一厘,都有可能直接炸爐廢丹。而秦然將丹道修行到了高深境界,也許能夠將自身的詭異黑焰嘗試掌握也不一定呢。
中年文士說的話雖然有些忽悠人,但並不是全無道理。日子,也就在秦然修行之間悄然過去,轉眼已經二十餘日了。
松陵城當中……
秦然秦大少爺閒庭信步一般的在街道上自顧自走著。現如今的他已經初步將浩然劍典的真正劍法入門了,中年文士雖然坑了秦然一把,但他的教導還是很有成效的,不光秘法上面幫助良多,還親自壓制修為,給秦然實戰喂招。
這可是秦然之前從未有過的寶貴機會了,無論修行到何等程度,真正的戰力,永遠都需要實踐來驗證。而中年文士正好給了秦然這個機會。
不過,最初中年文士還能夠依仗半生的戰鬥經驗,以氣源境六重的修為擊敗秦然。哪知秦然領悟能力出眾進展神速,不過第二日,中年文士就只能和秦然打個平手。再到後來中年文士不得不提升境界,否則便會被秦然壓著從頭打到尾。
到如今二十餘日子過去,中年文士與秦然喂招已經動用了氣源境八重的修為,但秦然依然能夠做到有勝有負,甚至戰勝的機率還在穩步提升。
這樣的進步速度,讓中年文士,也都有些汗顏。
秦大少爺一邊走著,一邊思索昨日與中年文士對戰的畫面。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將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反覆剖析,找出自己的缺點不足,加以完善。
所謂天才,在秦然看來,不過是溫室花朵罷了。能人之所不能,想人之所未想,這才是秦然一直以來的優勢所在。
然而,就在秦然行進的過程當中,卻見一群陌生面孔的少年人,跟隨在一位陰翳中年身後,緩緩走入城中。
這些人穿著一身外地服飾,看樣子不是本地人士,少年們也大都在十三四歲之間,臉上滿是自信與驕傲之色。
而在走進這松陵城之後,這些少年臉上的驕傲與不屑之意,也是更加明顯了一些。
秦然本無意關注這些外來人的動向,可就在他轉身準備側過離開的時候,卻聽這群少年當中有人嬉笑說道:“想不到我們也有機會,可以來這等三流小城當中爭奪晉級名額,嘿嘿,飛黃騰達的日子,近在眼前了。”
“可別太大意,萬一冒出來幾匹黑馬,有你受的!”有人警告說道。
“你們也太謹慎了,就這種破地方,還冒出什麼黑馬?看著,明日的松陵院試,前十的名額必然是我等囊中之物!”那少年不屑說道,信心滿滿。
看著這些人入城走遠,秦然若有所思,咧嘴笑了笑:“有點意思啊。”
“秦然,什麼事情呢讓你這麼開心?”正要離開,身後一個聲音響起,讓秦然身體僵住。
秦然一臉無奈的轉身說道:“姑奶奶,你怎麼又出現了啊。”
“怎麼,我就不可以出現在這裡麼?”容錦兒一臉玩味之色。將秦然堵在這裡的,正是城主容千林的女兒,容錦兒。
不過這位昔日的鐵娘子,如今形象可算是大變了樣子。為什麼說是昔日的,因為現如今的容錦兒,已經不再著一身男兒裝扮,反而是以女裝示人。這一現象,讓松陵城中不少人都歎為觀止,覺得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哪怕時間隔了有二十多天,仍舊有人見狀驚歎不已。
但秦然卻是吃不消容錦兒這一套。這二十多天,他幾乎每天出門都會被容錦兒堵住,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淡……當然,在秦然認為是閒扯淡,可旁人卻不見得這樣想。
城中已經有所傳聞,說城主府的千金,大致是看上松陵第一惡少秦然了,正上演著女追男的戲碼呢。這一點,讓許多打著主意想要成為城主府女婿的有志青年們,得到訊息後都捶胸頓足。有小道訊息說,這二十餘日,城中的酒樓生意比往常好了三倍不止,火爆程度空前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