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趙拓滄桑的面孔,爬上不少厲色,怒聲詢問道:“孫銘沒有派兵在沿途阻敵嗎?”
單論秦軍已狗難纏了。
幸好秦軍被襄州的大江大河,湖泊阻擋。
沒有戰船轉送,秦軍空有南征的念頭,卻不得不望洋興嘆。
現在楚軍抵達清水河,幫助轉送秦軍渡河,頃刻間,秦軍的弱勢蕩然無存。
秦軍,楚軍商議好出兵時間,先後渡過清水河,奪取清水城,襄州地界將遍地狼煙,不得安寧。
戴陽朔面容苦澀,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氣惱的說:“韓道暢乃楚國名將,善戰長途奔襲,景鴻煬出身楚國貴族,亦驍勇善戰。孫銘深謀遠慮,可惜到底年輕氣盛,不如韓道暢,景鴻煬深謀遠慮。
是故,排兵佈陣卻沒能阻擋楚軍。
另外,秦王揮師南征,秦軍氣勢洶洶,使孫銘迫不得已提防,楚軍抓住時機快速行軍,抵達清水河。”
呼!
趙拓面色蒼白,長呼口氣,神情很是無奈。
戰事變化之快,局勢之糟糕,超出他預料之外。
該不屑一切代價,提前沿著襄州境內的雄關要塞佈防,若秦軍,楚軍,搶得先機,佔據有利地形,他龜縮在普陵城,照樣險象環生,面臨生死危機。
何況他傷勢未愈,沒有精神全權處理軍務,諸多事宜常常被忽視,很容易被秦軍抓住把柄。
頓了頓,趙拓稍稍提高語調,叮嚀道:“陽朔,不管北面發生什麼,必須在襄州境內組建固若金湯的防禦。”
“喏!”
戴陽朔抱拳領命。
這時,他抿了抿嘴,盯向趙拓欲言又止,好似有什麼重要彙報,卻不敢說出口。
“陽朔,你我之間,有話直說。”趙拓注意到戴陽朔的神情詢問道。
戴陽朔躊躇少時,仰頭相望,抱拳道:“王爺,從宜妃,香妃被狄鍾康俘虜,王爺即對外宣稱兩位娘娘在逃亡時,不幸被秦軍誅殺。不過,北方傳來訊息,秦王貪戀娘娘美貌,非但沒有殺害娘娘,相反納娶兩位娘娘。
目前,柳宸,柳牧岳父子離開普陵城,前往宣陽河,梁河佈防。若他們得知香妃娘娘尚在人世,必然對王爺遺棄香妃而不滿。
或者,秦王誘騙娘娘向柳宸,柳牧嶽寫信,故意誣陷王爺,拉攏兩人,將可能引起柳氏父子率軍譁變。
水師乃荊襄軍阻擋秦軍南征的利器,柳宸在荊襄水師中德高望重,柳牧嶽乃水師虎將,若領軍譁變,將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某建議,先下手為強,提前解除柳氏父子的兵權,把他們召回普陵城,提前囚禁,免得發生意外。”
提前柳香君,趙宜人,趙拓面色突然蒼白,冷酷。
近來,他已經收到潛伏在長川城的密探,傳回來的訊息。
知曉趙宜人為家族,心甘情願委身季玄陵,趙家受到秦王厚待,其父被秦王重用。
柳香君尚未屈服,卻遭秦王召她入宮侍寢。
數日來,秦王接連召柳香君,趙宜人侍寢。
每每想到自己的王妃,在秦王胯下承歡,趙拓情不自禁升起莫名的怒焰。
感覺渾身不自在。
士可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