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懿屯兵駐守清水城,此地乃深入南方的必經之路,作為趙拓欽點的將領,高懿輕敵大意。
在沒有絕對把握時,他絕不以身犯險。
把自己置於險境,把襄州置於險境。
畢竟,北岸除秦軍外,仍有楚軍在乾州的江面搖曳,保不齊某個時候領軍偷襲。
一旦清水城易主,襄州處境堪憂。
王爺抵達普陵城,來不及休整,該繼續倉皇逃離。
郭慕裕聞聲,頓了頓,豎耳聆聽,道:“嗯,像秦軍的聲音,但你我靜觀其變,呂伯寧來日必然追責。再者,任由呂伯寧的西涼鐵騎被秦軍消弱,他日與秦軍作戰,水師面臨的壓力更大。”
想到長川城外,與秦軍作戰,他所領兵面臨的危險,郭慕裕就有點心神晃晃。
不過,郭慕裕欲借呂伯寧的西涼鐵騎抗衡秦軍,所以,仍然希望領軍渡河馳援。
此舉冒著巨大危險,若能死守住佗城,同樣收益頗豐。
“郭將軍,末將建議,等信使傳回訊息,再做決定。”高懿態度軟化,畢竟,郭慕裕軍職在他之上,未徹底瞭解北岸戰況時,他不願得知郭慕裕。
“好!”
郭慕裕點了點頭,叮嚀道:“高將軍,派人把北岸戰況通報給韓勳,免得他毫不知情,領軍殺向佗城,恰好鑽進秦軍的陷阱內。”
“喏!”高懿領命,派遣信使前去。
薄霧濛濛。
朝陽被限制在晨霧中。
長川城。
申屠秀,蓋文廣,趁著晨霧掩護,已領軍秘密出城,潛伏在隴西大營外。
此時,隴西軍帥帳內。
公羊越面色鐵青,暴跳如雷。
呂伯寧離去,秦軍果然殺來。
得知在軍營外徘徊,派將領佈防,抵抗秦軍。
鬱悶中,公羊賀快速進帳,焦急的說:“父帥,如你所料,呂伯寧奪取佗城,即被被秦軍包圍,此時城內起火,秦軍藉助箭陣鋒芒,壓制西涼軍軍威,沒有馳援,呂伯寧必死無疑。”
“大公子,此乃預料之內,呂伯寧貪得無厭,不中計才怪呢?”郭濟康捋著鬍鬚說。
呂伯寧處境危險,他們處境何嘗不危險呢。
申屠秀,蓋文廣領軍前來,焉能顧及呂伯寧。
公羊越面色冷酷,一反常態冷聲說:“強敵當前,我等該力求自保,不過,決不能任由呂伯寧被秦軍消滅,該搭救時,還要設法搭救。”
沒有呂伯寧,他領隴西鐵騎很難在強秦兵鋒前獨自苟活,沒有隴西鐵騎,呂伯寧領西涼鐵騎照樣難以苟活。
他們利益相關,一損俱損。
搭救呂伯寧,便是搭救自己。
不過,當務之急,該率先抵抗秦軍。
“主公,末將已準備妥當,若申屠秀敢偷襲軍營,縱然戰死沙場,末將拼死也要阻擋。”林間律抱拳鏗鏘有力的說。
敵眾我寡,秦軍佔據有利地形,要化解危機,近乎痴心妄想。
沒法化解危機,他們將把命留在此地。
“寧死不屈!”陸彥章斬釘截鐵的說,表達自己死戰到底的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