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振領兵未動時,有太監匆匆跑上高臺,低身輕聲在郭天祿耳畔嘀咕.
得知彙報,郭天祿臉頰神情變得愈發難看。
這小王八蛋狡詐陰險,敢趁他不備,密令衛徹帶兵攻打王宮,剷除中車府衛與內侍,斬斷他退路。
今日不殺他,積怨難平。
許振領百名新軍快步衝上高臺,郭天祿嘴角噙著自信的笑容,他執掌玉璽,手握虎符,秦軍諸將莫敢不從。
季玄陵與他鬥,活的不耐煩了嗎?
看到許振帶兵而來,季玄陵心生慌意,打鼓似得砰砰直跳。
卻又心似明鏡,越危險時,他越該強勢。
不然,郭天祿欺軟怕硬,得寸進尺,文武百官忌憚對方強勢,可能臨陣倒戈。
猛地抽出腰際佩戴的鐵劍,冰冷的劍鋒指向郭天祿喝道:“郭天祿,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當著文武百官之面,公然謀朝篡位?”
“哼,不管你的身份究竟是真還是假,今本府令執掌玉璽,手持虎符,咸陽城內外三軍都要聽從本府令調遣,這次你簡直自尋死路!”郭天祿自持兵權在握,咬牙啟齒態度陰狠的說,不把季玄陵放在眼裡。
雙方鬧翻了臉,不論季玄陵是否是王上,為自身安危,郭天祿鐵心剷除季玄陵.
季玄陵沒有料到郭天祿如此囂張,喝問道:“換而言之,你這是擺明態度,要弒君奪位?”
“是又怎樣?”郭天祿慷鏘有力的說。
掃了眼群臣百官,毫不客氣的說:“秦王之位向來能者居之,我郭天祿雖為宦官,卻助先王治理大秦多年,廢話少說,許振,即刻捉拿此逆賊,當場正法,割下他的頭顱恰好祭奠先王.”
許振得令帶兵逼近,靠近季玄陵時,他內心情不自禁發虛,不知楊經略安排的如何,生怕發生什麼意外,偷雞不成蝕把米。
旁邊,阮星河盯著許振,帶百名鐵鷹銳士衝上前,拔刀持槊護在季玄陵前方。
許振控制局面後,郭天祿穩佔上風,趾高氣揚的直視季玄陵,似乎在說,縱然你死而復生又如何,本府令手持虎符,能夠調集天下兵馬,你又奈我何?
“郭天祿,許振,你活膩了嗎?”季玄陵深呼口氣,怒叱一聲,揚起手中鐵劍,高喝道:“楊經略何在?”
“殺!”
“殺!”
頃刻間,蘄年宮四方衝出數千新軍,一個個精銳的悍將持長槊,抓長劍,拉著弓箭,不約而同前來,迅雷不及掩耳困住許振率領的兵勇。
郭天祿看到楊經略率軍而來,低聲怒喝道:“混蛋,楊家人膽敢忤逆本府令。”
“殺!”
“殺!”
楊經略抵達季玄陵身旁,來不及彙報情況,蘄年宮下方,黑旗飄飄,軍馬雷動,一群精銳之師,在一名中年將軍帶領下,氣勢洶洶向祭臺而來。
“怎麼回事,殷鴻為何帶兵而來?”季玄陵看清楚來人身份,暗自低聲嘀咕。
為避免武將干政,他的計劃中僅涉及阮星河,楊經略,冀連凱三將,龍輦走出王宮前派人通知衛徹,並未聯絡殷鴻啊。
此刻,殷鴻率軍不請自來,若與郭天祿狼狽為奸,或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會讓他的安排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