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針對你還是你針對我?可比克喜歡我是他的事,你失戀了幹嘛來找我?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
“嗯?”
喵喵突然卡了殼,白南瑾很配合地給了她合適的情緒,等待她繼續說下去,或者說是“期待”,期待她自己挖坑自己跳。
“總之,”喵喵抿嘴,“總之你找錯人了。”
“我找錯人不重要,你不要錯過比較重要。我跟花璃,我們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
“我沒有想象。”
白南瑾笑,點頭,“我們是父子,是兄弟,是朋友,沒有發生過不該發生的事。沒必要對你隱瞞,我喜歡男人沒錯,也喜歡他,呵呵,一廂情願吧,他對我的依賴,不是來自歡愛。像是寵物對主人,或者是溺水者對稻草,所以,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喵喵皺眉,冷冷地看著他,審視著。
“我對他有過想法,那個白痴,呵呵。”
喵喵感受得到白南瑾的無奈和遺憾,心裡有一絲竊喜,面上沒表現出來,仍舊冷冷。
話不投機半句多,喵喵掩嘴打個哈欠,白南瑾抬手關了燈,機艙裡恢復了靜默的黑暗。
喵喵再睜開眼,發現居然是在西山機場,身旁的白南瑾已不見蹤影。
又打個哈欠,喵喵伸個懶腰,整理下發型衣服站起來,扭頭看了看,確認的確是西山機場無誤,OK,人質被釋放,回家。
沒拿包,沒有錢包,摸遍全身都沒找到手機,蹲在路邊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來,手機在車裡。好在,是西山機場。
手機上一百多通未接,提示電量已空需充電,所以,來不及看到都有誰打給她、手機就自動關機了。
所以,焦躁不安一整夜的可比克,清晨時候再次打給喵喵的時候,聽到的終於不是“您好,您撥打的使用者正忙,請稍後再撥”。聽到關機,可比克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身上溼透的衣服還沒換掉,已經被他暖出了溫度。
捧著手機心慌發怔的時候,房門被推開,同樣消失了一天白南瑾出現了。
可比克激動地站起來走過去,要過去質問白南瑾,問他到底把喵喵怎麼了。可是,人才到白南瑾面前,嘴剛張開,話還沒說一句,雙腿一軟兩眼一翻就癱軟在地暈了過去。
白南瑾把瘦弱的他抱在懷裡,觸碰到他濡.溼的衣服眉頭皺起,“混小子,才離開一天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叫我怎麼放心你離開?”
如果天下所有的父親一樣,對孩子的擔憂期限是永久。而聰明如白南瑾,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比克變成這樣的原因。
來回踱步在走廊裡,白南瑾心裡是深深的自責,手裡可比克的手機終於響了,來電顯示是喵喵。
白南瑾笑。
“喂,是我,這一次,他是真的在醫院。”
“吱——”
刺耳的急剎車聲把喵喵自己也嚇了一跳,可比克怎麼了?
昨天接到電話說是車禍,今天……好的不靈壞的靈嗎?一邊在心裡惡狠狠地詛咒白南瑾,一邊重新發動汽車掉頭回醫院。
頭一次,喵喵感謝車載充電器的存在。
買了許久,一直在車上放著,卻是第一次用。
如果沒有第一時間充電打給可比克,如果她今天不知道可比克生病住院,如果可比克真的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她一定會內疚吧?
一百多通未接來電,說不感動是假的。
而此時,在路上狂奔的喵喵無比清楚自己的心,她很明確的知道,她喜歡的是可比克臉上那顆跟某人相似到如同複製的痣。同時她也知道,她會真的喜歡上可比克,是他的人,而非其他。
遭遇早高峰,被堵在路中間的喵喵趴在方向盤上失態地痛哭,為可比克更為她自己。
上次這樣撕心裂肺的痛哭是在什麼時候?就是故地重遊說忘忘記某人的那次吧?就在那之後不久,她遇見了可比克。
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似乎,某人的離開,就是為了要給即將出現的可比克騰位子似的。
可是,如果可以選擇,喵喵寧願可比克不要出現,而那個人,也不要離開。
只是,這不是她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