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一層也透過了!”
“估摸著最後一層同樣也沒用!”
“別那麼喪氣,最後一層可是相當困難的!希望能阻他一阻!”
“就算能阻擋他又如何,還不是沒人能追上他,甚至連第五層的都與他相距甚遠!”
眼見修佛者登上了最後一層,眾人無不焦慮憂愁,如喪考妣。
“就算最後他能登頂,你們也不至於這麼沮喪吧!難不成真還要跟他修佛?”
一個人見大家情緒不高,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不懂,我們修道者和修佛者天生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靈域,就好比你是火屬性體質,而對方就是水屬性的,根本不能融合在一起,如果這一次修佛者獲勝了,那麼讓我們修道者怎麼看?難不成我們都白修了麼?”
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家族子弟不無感嘆的說道:
“這不僅關係到兩個修行的派系,更關係到兩個道統,是不能輕易動搖的,如今連道統都要動搖的話,那我們玄武國離破滅也就不遠了!”
那個好奇的人聽到此也是渾身一顫,驚恐的望著上面在第十層呆立的修佛者,說不出話。
不過好在這第十層惡不是那麼好度過的,這已經都過了半響,修佛者還是一動不動,面部表情幾經變化,手上木魚敲也越來越急促,可始終沒法脫離存在於意識世界中的幻境。
這也不免讓他好奇起來,為什麼這個惡之臺階能將修心修到已經境界的修佛者也能困住呢!
旁邊又有一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問,自顧自的說道:
“據聞這惡之層乃是當年建立煉仙閣首位閣主黃天道人根據自己的體悟所印製出來的印法,其內不僅包含著惡之意念,還有與之對應的善之意念,正所謂善惡不兩立,兩者截然不同卻又彼此可以互換,何為惡何為善,所處環境不同所處心境不同,理解出的奧義也不同,做出的事情更不同,其內有著神明難以的奧義,一直成為煉仙閣最高深的奧義,從來都沒有人透過!相信這修佛者也透過不了!”
聽聞此言,這人才放下心,只是那修佛者似乎在糾纏中臉色逐漸趨向於正常,不免讓他再一次開始揪心。
這修佛者樣貌清秀,雖然面容猙獰,可隨著時間推移,他似乎也有了一些不一樣的領悟,居然使環境對他的約束在逐漸消退。
如果再這樣下去,相信大概再過一個時辰,他就會真的從第十層突破。
這樣一來,他們玄武國真的就會處於一種十分尷尬的境地。
此時此刻,所有在場的玄武國弟子全都暗暗開始祈禱,希望上蒼不會拋棄他們,道統不會一蹶不振,國家不會因此走向沒落。
生逢亂世不是他們的錯,但生在一個弱小的又逐漸走向消亡的國度那就是他們的悲哀了。
許多人想著想著就感覺以後修行也沒了希望,甚至直接就往外走去,不忍再繼續看下去。
這樣的人越來越多,本來密密麻麻的人群不過一會的功夫居然只剩下了一小部分。
而且這裡頭大多數人更是垂頭喪氣,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寫什麼,明顯沒有把視線投在階梯上。
當然,也有一些特例,例如周開度,這個周家的後裔,他的眼睛雖然狹小,眯成了一條線,但裡頭閃爍著精光,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如果有人能將他的小眼睛掰開,那麼就一定會看到,其實他的眼珠子始終停留在向莫的身上,而不是那十層高高在上的階梯。
周胖子的扇子上寫著安樂兩個字,隨著他胖乎乎的手掌在來回搖擺,閃動著他肥胖的臉蛋輕輕的顫動,似是一汪春水在被清風撩撥。
他的心裡憋著這麼一句話:
“向莫到底在幹什麼呢?他為什麼就不上去試試呢?雖然說這十層階梯很有難度,那也不知連一步都不敢試,就從他第一關第二關這一路闖過來可以看出,他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可為何現在卻一步都不肯邁出呢?難道有什麼隱情?”
向莫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