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才恨不得現在就走,原本張氏還算看得過眼,對他也的確有恩,誰知道到了侯府她整日就和泡在醋缸子裡一樣,酸的發臭,都快瘋了。
且這些日子在京城見了不少人,也打聽了不少事,認定唐榮遠非面上看到的那般溫潤謙和。
作為舅舅,他應該為唐榮掃平障礙,讓他能平穩承繼爵位;
可唐綱年富力強又不願誰染指侯府之事,還有些護短,即便是看不慣唐陌,也只允許自己打罵,別人要多說兩句他也是不高興的。
是以作為衛家的家主,他必須為自己的前程和衛家兒孫多加考慮,儘量不讓自己摻和到侯府家事上去。
至於兩個衛家的姑娘他也不準備留在京中嫁人,當了唐榮的棋子。
想通了這些對張氏盯的就緊了,她沒腦子,容易被唐榮給蠱惑。
一番耳提面命,晚飯的接風宴並沒什麼不和諧的聲音出現,老太太格外的高興,別說孃家來人,就算來的只是孃家的一道訊息也是讓人歡喜。
最忙的還是王氏,眼下府中三家親戚都需要她裡外的張羅,可謂是忙的腳不沾地,唐綱也減少了在外的應酬,竟也盼上了唐陌,指望著他早日回來分擔壓力,至於唐榮...
每日兩次的沐浴成功讓他染上了風寒,接風宴回去的當晚就燒起來了,接著養病中。
“差人送來就是了,天寒地凍哪裡用得著你親自走這一趟。”
這日辛安帶著年禮到了徐家,徐夫人嘴上客氣眼中卻甚為滿意,辛安親親熱熱的道:“作為晚輩,今年是我第一次給伯母送年禮,不親自來我心不安,主要也是有幾日沒見到了伯母了,甚為想念。”
徐夫人笑的開懷,“要不說你這丫頭討喜,以後想見伯母了就隨時來,和你說話伯母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幾歲。”
“年前家中來了親戚,等到年後開了春便能時常見到伯母。”
說起這個徐夫人就多問了一句,辛安簡單說了兩句後便笑道:“族中來了幾位堂弟堂妹,一個個模樣周正性子討喜,府中也是熱鬧起來了,尤其多了三位堂妹,嬌花兒一般,或是明豔端莊或是嬌美可愛,我自己都看花了眼,每日都想去看兩眼。”
徐夫人笑著點頭,“侯府的人別的不說,單論長相便是個頂個的出色,就是你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是俊朗公子,就是現在也一身儒雅,你夫君也是英俊兒郎,如此一想唐家族中的人自是不差,回頭得閒了可要帶出來我看看,可愛嬌美的姑娘可是人人都喜歡的。”
“我年輕懂的少,婆母忙著府中的事脫不開身,便將照顧幾位堂妹的事託給了我,我心中惶恐,想著伯母慈愛便厚著臉皮開了口,若是往後在外伯母見我要丟人,可要拉著我。”
徐夫人又笑了起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怕是唐家族中的姑娘到了說親的年紀才送到京城尋婆家,將帶著人出去混個臉熟的任務給了這丫頭,倒也安排的妥當。
堂嫂帶堂妹出門遊玩,合情合理。
若是王氏帶出來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你且放寬心,若真發生那樣的事伯母不會不管你,不過你是聰慧的,當不會有那個時候。”
辛安又笑眯眯說笑了一陣,徐夫人還是將自己的兒媳婦介紹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