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護住蒙攸月的瞬間,一道寒芒從煙霧之中激射而出,目標直指那偽裝蒙毅重的神秘人。
空手的神秘人屈指一彈,竟是隔空彈在那道寒芒上。
“嗡!”
森冷寒芒偏離半寸,瞬間“嘩啦”一聲粉碎了整片落地窗的防彈玻璃。
與此同時,無數槍彈如暴雨從煙霧當中傾灑出來,即便那神秘人,都暫時無法硬接,只能不斷側身走位躲閃。
煙霧之中,一架鈦合金輪椅緩緩推出,蒙毅重看向那假扮自己的神秘人,沉聲道:“又見面了!”
偽裝成蒙毅重的神秘人,霎那之間身影如無數堆積而成的細小積木,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原本一身西裝,老成持重模樣的假蒙毅重,倏忽變為一名身穿白色緊身衣,容貌平平,身材健碩的中年女子。
她看了蒙毅重一眼,竟是露出了一絲微笑:“是的,好久不見!”
秦楓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面前這個假扮蒙毅重的白衣女子就是當年與蒙毅重會面的那個人。
對方似乎是在用這種方法來提醒秦楓,她與秦楓所說的事情,並非是假話。
念頭倏忽一動,秦楓耳邊竟是響起了那名白衣女子的嗓音。
“西城石獅巷6號,你若有膽量,我可以帶你去看這個世界的真相!”
耳邊聲音消失,面前的白衣女子身影也化為無數顆粒,如一座沙子堆積成的人偶,倏忽垮塌消散。
整個至尊廳裡只剩斷壁殘垣,杯盤狼藉。
蒙攸月警惕地盯住破門而入,坐在錚亮合金輪椅上的蒙毅重,聲音因為緊張而急促起伏:“你,你又是誰?”
蒙毅重當然知道自己女兒的顧慮,他笑了笑說道:“丫頭,爹不是反對你染頭髮,但你能不能不要把頭髮染成紫色?如果你不覺得委屈,就衝著爹來好了!”
蒙毅重話音剛落,蒙攸月
手裡的戰刀“哐當”一聲砸落在了地上,她撲到了蒙毅重的懷裡,輕聲抽泣了起來。
蒙毅重看向一臉茫然的秦楓,笑著,眼神裡帶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感傷:“這是隻有我跟她才知道的一句話。當時她娘去世後,攸月就變得很叛逆,到處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那一次她回家,第一次染了頭髮,還是一頭紫色的頭髮。我當時很難過,覺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我就跟她說了這樣一番話。”
在他懷裡的蒙攸月已是泣不成聲。
蒙毅重輕輕撫著女兒的長髮,柔聲道:“攸月,有爹在,別怕!”
秦楓朝著蒙毅重拱了拱手,沉聲問道:“伯父,你怎麼會來?”
蒙毅重想了想說道:“我有眼線告訴我,說我自己進了九華飯店。而且用的是我的虹膜紋識別。你知道的,虹膜紋每個人都不一樣,而且這個東西跟指紋不一樣,絕對不可能磨掉。我當然就知道九華飯店要出事了,所以就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