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家這個長不大的熊孩子,秦楓直接抬起手來,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沒有你的份!”
秦楓笑了笑說道:“你看看你現在才是什麼境界,憶水是什麼境界了?”
秦楓數落道:“中土世界的時候,不過是個神武境,中土世界變成散仙界星辰這麼久,散仙九重都沒有到,更不要說大圓滿了。憶水都大圓滿多少年了,你呢……”
秦道直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跟秦楓頂嘴了,膽子肥了,居然敢回嘴了:“散仙大圓滿又怎麼樣?你給她的是天仙界的修煉書籍,她怎麼樣也夠不著不是?”
秦道直氣鼓鼓地雙手抱在胸前:“我差了一千步,她差了五百步,有差別嗎?偏心就是偏心!”
秦楓冷笑說道:“那我就是偏心瞭如何?你有本事也跑到五百步啊,不要在一千步那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秦道直頓時憤憤不平道:“老爹,你什麼意思啊,你也太偏心了!究竟我是你兒子,還是你女婿啊?究竟憶水是你兒媳婦還是你女兒啊?你這樣我都要懷疑當年是不是……”
秦道直口無遮攔,想說的當然是秦楓當年喜歡張憶水的孃親。
可這事情本就是沒影的事情,而且張憶水的孃親,也就是張澤沐的妻子冷芸湘又是跟秦楓和姜雨柔都十分熟悉的同時代之人。
沒等這一大盆髒水潑秦楓身上,剛才還賢良淑德,站在秦道直身邊的張憶水雖然還面帶微笑,在長裙遮掩下的右腳已是狠狠一腳踩在了秦道直的腳背上。
踩也就算了,她還不忘記用鞋尖狠狠在他的腳背上碾上幾下。
秦道直大張著嘴巴,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姜雨柔見秦道直這般模樣,不禁關切道:“道直,你……你怎麼了?”
反倒是見怪不怪的秦楓笑著打哈哈說道:“年輕人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湊合了,哈哈哈……”
秦道直見指望不上自己老爹了,剛想跟姜雨柔求援,冷不丁旁邊的張憶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容越發燦爛道:“母后,道直交給臣妾,您就放心好了!”
說話的時候,張憶水又是在秦道直的胳膊上用尖指甲狠狠狠狠掐了一下。
秦道直頓時疼得嘴巴張得更大了。
可他看到旁邊張憶水愈發燦爛的笑容,算是知道了,要是不趕緊服軟,接下來可能就是撩陰腿之類更狠的招式了。
說不得回宮了還得要跪搓衣板。
姜雨柔上前拉住秦道直的手,疑惑問道:“道直,你到底怎麼回事?”
秦道直趕緊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母,母后,我這不是看到您回來,太,太激動了嗎?”
秦楓與姜雨柔在中土世界住了接近一年時間。
姜雨柔這幾個月除了遊覽中土世界之前沒見過的山川風景,就是在皇宮裡指點張憶水修煉之道,其中還抽了幾天時間分別去大澤聖院和稷下學宮講了幾次學。
每次講學自然都是在整個中土世界造成了巨大的轟動,尤其是學習儒道的女學士更是欣喜若狂。
畢竟姜雨柔是當年飛昇的第一位儒家女聖人,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很多當年的親歷者都還在,但兩界隔絕,都以為這位女聖人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甚至已經隕落了。
儒道當中一些有心人就開始故意刪減姜雨柔時期的論述,試圖掩蓋這一段女子也能成聖飛昇域外的歷史,繼續拿“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來說事,力圖重新將儒道修煉變成男子的特權,讓女子乖乖在家相夫教子,作他們的附庸。
後來,張憶水橫空出世,幾乎成為第二位儒道女聖,又成為了大澤聖朝的皇后,但這些居心叵測的儒家敗類只是稍稍收斂,對外則宣稱張憶水能夠成聖是“竊百家所學,兼儒、道所長”,道統並不純粹。
直到姜雨柔從天仙界歸來,徹底將他們的臉打腫了。
女聖歸來,引發了整個中土世界的熱議。
誰說女子不如男,也在短短几個月內風靡整個中土,成為了男女並不平等的學宮之內的一股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