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金令裡張澤沐的話音最終低沉暗啞,語氣卻是越發地堅定:“願來世,仍與師尊再續師徒之緣。”
“師尊,永別了!”
聽得張澤沐的話,霎那之間,金令緩緩落在了張憶水的手中。
無窮無盡,張澤沐在中土的記憶,湧入張憶水的腦海之中。
他與秦楓的師徒之情,生死相托,亦師亦友。
他與冷芸湘如何相識,相知,相戀的記憶。
他離開中土時,對冷芸湘腹中孩子的戀戀不捨。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真實,如此地毫髮畢現。
“原來……”
張憶水喃喃自語說道:“父親大人是儒家小世界的人……”
“原來……”
“當年父親與母親,是大帝你促成的……”
“原來,父親不是狠心拋下了我們,去求天外天的永生……”
“而是為了追隨大帝抵抗域外的入侵……”
說話之間,兩道涓涓清流,頓時從青銅鬼面具裡順著面頰流淌了下來。
不知是悔恨,還是感動。
“我錯怪他了……”
“我也錯怪大帝了……”
她手中的銀毫浩然筆無聲地砸落在了腳邊。
此時此刻,龍門關前,眼看著即將交戰的雙方。
卻出現了驚人的反轉。
原本以為中了秦楓的偷襲,必然無疑的青銅鬼麵人,驀地抬頭來。
“誰也不許妄動!”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只見一張青銅猙獰面具驀地從半空中被她自己拋了下來。
面具之下,是一張梨花帶雨,卻足以傾國傾城的盛世美顏。
冷芸湘的美貌與張澤沐的儒雅,在她的身上,十分自然地結合在了一起。
“我們的張帥是個絕世美人?”
不止是龍夢宇,所有的反抗軍將領都驚呆了。
未等他們反應,張憶水已是徑直撲到了一個人的懷裡,低聲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