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黑夜之中,忽地傳來摺扇敲在手掌上的清脆聲響來。
“啪啪啪”連續幾聲,就像是有人在擊掌一般。
只見夜幕之中,一圈漣漪激盪開來,一道純白長衫的人影,就這樣懸浮在了半空之中,立在了城主府的正上方。
那人抬起手來,閉合起來的摺扇驀地展開,好整以暇地揮了揮手,漫不經心道:“可算是來了……”
“老子還以為要白等上整整一晚了!”
看到這白衣人影流裡流氣的樣子,又看到他那把一年四季都帶在身邊,幾乎是標誌性的摺扇。
不是秦楓的老子——秦弒,又是何人?
項籍聽到秦弒的話,登時冷笑了起來。
“我道是哪位高手在‘守株待兔’,原來是一個半點武力都沒有,就靠一門太古魔功到處裝逼的廢物!”
“你那套‘乾坤再造功’,也就是嚇唬嚇唬剛剛晉升到真武至尊的芽兒,在本座面前,屁都不是!”
項籍穩了穩手中的霸王破陣槍,虎虎生風,吼道。
“今日本座就先取了你的項上狗頭,再誅了秦楓這小狗崽子!”
哪知在這等情況之下,秦弒居然還掏出酒葫蘆來,“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笑著說道。
“項籍,你怎麼老是記不得我的另外一重身份呢?”
秦弒的話音剛落,摺扇一甩,彷彿是石塊投入靜水潭中,周圍的空間,層層漣漪如連鎖反應,激盪開來。
霎那之間,鬼氣狂湧,武力激盪。
原本勢不兩立的武家和鬼道,此時此刻,竟是在這裡聯手起來。
只見層層漣漪之中,先是八道撕天鬼翼振翅翔空,隨後十幾道真武至尊級別的強者氣息轟然而至。
與項籍實力相當者,居然都有三四個,更不用說鬼翼撕天,兼修鬼武兩道的秦傲了。
秦弒和秦傲,一個是秦楓的父親,一個是秦楓的叔父,兩個人不知是未卜先知,料敵先機,而是如牛皮糖一般,根本不離秦楓的左右。
居然早早就躲在了虛空之中,守株待兔,為秦楓護法。
這兩人擔憂秦楓的安慰,為他護法也就算了。
可是這立在兩人身邊,又是鬼帝強者,又是真武至尊的,一下子來了十幾個,接近二十個……
將剛才還志得意滿的項籍,團團圍住,困在了中央。
登時,項籍就有些神色尷尬,說不出話來了。
反倒是秦弒有些得意地笑著說道:“雖然我有一個名揚天下,睥睨儒、武兩道的兒子秦楓……”
“但你也不能老是記得我是秦楓的老子……”
“卻偏偏不記得我是如今幽水宮、天羅殿的新主人,我還是新晉鬼尊的親哥哥啊!”
這老不正經的傢伙,一邊扇著摺扇,一邊冷笑道:“項籍,你說……”
“你是找死呢,找死呢……”
秦弒臉上的笑意越發賤了起來。
“還是一門心思地想要找死呢?”
……
此時此刻,至聖之路上的秦楓,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
他看向面前攔路而坐的孫武,淡淡說道。
“兵家之道,我雖未曾在《經世集》中分別單獨闡述過……”
“但與我的經世致用之道,卻是密不可分的部分!”
孫武看向秦楓,不言不語,似在等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秦楓不徐不疾地說道:“經世致用,雖然講究致用,說到底只是一種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