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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黑旗主秦傲的厲喝,手中的不生不滅萬劫槍如有靈性一般,發出尖利和低沉的悲嘯。
森森鬼氣纏繞輪迴之力,霎那之間封鎖了秦楓與鐵木真兩人所在的空間。
黑氣陰森如霧霾,纏繞其上,根本令人再也無法脫身。
看著眼前的一幕,被妖祖附體的鐵木真鎮定冷笑。
“秦楓小兒,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秦楓卻是比鐵木真還要更加鎮定,他腳踩虛空,徑直盤腿坐了下來,口中吟誦,唸唸有詞。
妖祖附身的鐵木真冷冷嘲笑道:“本祖道你是有什麼後手,原來說到底,還是你們中土腐儒,視死如歸,捨生取義的一套老梗……”
“真是沒得勁兒!”
妖祖冷笑道:“你便拿最後的時間去吟你的經文去吧,那秘術效果一過,你必要到九泉之下,像你們的儒君秦曉楓報到去了!”
秦楓面對妖祖的嘲諷,面色不變,天塌不驚,肅聲吟誦道。
“聖人傳道,執其中,妙在惟精惟一。”
“放則周流彌六合,卷則退藏於密。”
他似是故意刺激秦楓一般。
“當年若不是本祖唆使武帝誘騙儒君到妖界,他又怎麼可能會隕落在武帝手中……”
“本祖以謀略誅儒君,今日亦以謀略殺你,定中土天下……”
“真是冥冥之中天數使然,快哉快哉!”
秦楓聽得妖祖的話,只覺得心內如憋著一團火一般,但卻是被他強自鎮壓了下來,依舊不徐不疾地吟誦道。
“格物致知,正心誠意,靜裡包皇極。”
“居仁由義,應機不費毫力。”
“四時天地同參,火符合候,默默存真息。”
“三五歸元至德純,保合太和衝溢。”
秦楓所吟誦的文章,非詩非文,不僅大部分武家眾人沒有聽過,連見多識廣的鬼谷子、秦弒、秦傲等人都是聞所未聞。
“不全是儒家的東西……”
秦傲皺眉道:“裡面好像還有道家和鬼道的東西……”
“但卻是句句如醍醐灌頂,讓人無法反駁……這,這到底是個什麼經典?”
只聽得秦楓依舊盤腿坐在虛空之中,繼續吟誦道。
“體用一原,顯微無間,儘性窮端的。”
“死生勘破,到頭還是空寂。”
全文僅有百字,卻融合了秦楓正心誠意,身正道直, 經世致用,以及兵家、墨家、道家,甚至輪迴一脈鬼道的思想。
可謂是精彩紛呈,包羅永珍。
句句字字皆是秦楓自己體悟出來的至理。
此時此刻,從他口中緩緩吟誦而出,竟有一種化繁為簡,勘破天地大道的至理。
原本眼神之中凶神惡煞的鐵木真,驀地目光一滯。
只見隔著百步遠,秦楓對著鐵木真低聲清喝道:“生死看破,一切虛妄,還歸本心, ”
原本妖祖兇戾的眼神,竟是漸漸從她的眼神之中淡去,面目也沒有之前襲殺三名真武至尊時那麼猙獰了。
秦楓見險棋奏效,也是略略舒了一口氣,輕聲喚道:“真兒,不忘初心,方得始終,莫要忘記……”
“你為了西北邊荒的妖族百姓的樂業安居,不惜揭竿而起的決心!”
“莫要忘記,你我約定,為了將來妖族人族百姓,都可以歡笑度日的宏願……”
“快快讓你自己的本性,甦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