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起”這樣近乎承認的話,鬼尊反倒是微微吃了一驚。
雖然白起沒有直接承認,但這句話的意思已無異於承認了……
他已不是原來的白起了。
鬼尊手眼通天,之前又有白起跟他交換“移魂秘術”的事情,自然猜到了面前“白起”的身份。
“那閣下可真是不易……”
以他的老謀深算,當然不會當場點出白起是金胎分身的真實身份來刺激他,只是看似離題萬里地說了這樣一句。
卻是告訴白起,自己知悉了他的真實身份。
白起卻是直接岔開了話題,不再接鬼尊的這個話茬,似是在為剛才棋弈的失利在辯解一般,轉而說道:“棋盤上的勝負輸贏, 有什麼意思?”
“我爭鋒的戰場,又豈是在這方寸之間的棋盤之上?”
鬼尊聽到白起的話,不禁來了興趣,隔著棺材悶聲問道:“那本尊倒是好奇,你的棋盤究竟是怎麼佈局的?”
白起得意地抬起手來,在地宮的地面之上用力一拍,冷笑說道。
“老鬼,你賽過馬嗎?”
鬼尊被白起這樣沒由頭地問了一句,微微一怔道:“本尊已千年不玩這等無趣的世俗遊戲了。”
白起卻是冷笑了起來:“俗世之中的事情,在你看來可能有些無趣,不過道理卻是很有意思……”
未等鬼尊接話,白起已是雄辯滔滔。
“你我與秦楓手裡,都有一匹上等馬,一匹中等馬,還有一匹下等馬……”
“雙方實力相當,互有強弱,要怎麼樣做,才可以確保我等必勝呢?”
鬼尊聽得這話,隔著棺材板就笑了起來。
“你當真把本尊當作什麼都不懂的黃口孺子了嗎?”
鬼尊接著說道:“只要以本尊的下等馬去對付秦楓的上等馬,讓上等馬去對付秦楓的中等馬,再以中等馬去對付他的下等馬即可……”
“這有什麼困難的?”
白起旋即笑道:“雖然具體情況不盡相同,但我們手中最弱的下等馬就是方運……”
“我讓方運主動襲擊秦楓的徒子徒孫,引他對方運出手……”
“秦楓這個人最重感情,不可能不上當!”
白起繼續說道:“我再以你鬼道的主力,也就是上等馬去對付秦楓手裡的中等馬,也就是他的秦家軍!”
“幽水宮戰力勉強算是中等馬,我選來抄秦楓的老巢,他在燕京城留下的殘部哪裡會是幽水宮的對手?”
白起說到這裡,不禁洋洋自得道。
“秦楓必然分身無術,只能坐視這一切的發生……”
“失去了秦家軍,再被屠滅了燕京城,秦楓就算生還,也將一蹶不振,臉面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