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冷芸湘承認,在場所有的儒生皆是發出一陣整齊地驚歎聲來。
甚至有人吃驚地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冷雲飛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低聲對自己身邊的女兒道:“芸兒,你胡鬧什麼呢?”
“重新再出一個題目,哪裡有女孩子家用‘骰子’做詩題的?”
“再說了,這詩會是你的招親大會,非同小可,快重新再出一個題目!”
聽得冷雲飛的催促,冷芸湘竟是絲毫沒有更改題目的意思,依舊淡定說道:“請以‘骰子’為題,做詩或做詞一首,文寶境下得鳴州以上,文光長者為優……”
她緩緩說道:“優勝者,即為小女子之夫婿良人。”
冷雲飛聽得女兒已經開口了,只得頓了頓腳,懊惱不已,似是後悔了自己做出的賦詩招親的決定。
畢竟,堂堂冷府的小姐,儒學大家冷雲飛的掌上明珠,不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而要賦詩招親已是有些離經叛道了……
居然賦詩招親的詩題居然還是“骰子”這等市井賭博之具。
這傳出去……不知要將冷府小姐的名聲說得有多難聽……
既然也會影響到冷雲飛自己的清名和官聲。
但獨獨讓冷雲飛想不明白的是,平日裡知書達理,乖巧得很的閨女,怎麼今天會做出這樣出格的舉動?
莫不是被鬼道附身了?
冷雲飛甚至都想要起身去找秦楓過來了。
畢竟秦楓現在還有一重身份是稷下學宮的祭酒,若是自己這寶貝女兒被鬼道附身,他肯定一眼就知……
可是冷雲飛仔細端詳自己的女兒,卻是絲毫看不出半點被鬼道附身的跡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當眾人為這個“骰子”的詩題爭論不休的時候,姜雨柔卻是眉眼含笑地看著秦楓。
雖是笑而不語,秦楓卻覺得心裡一陣發虛,拉了拉她的手說道。
“你……你該不會是又要我上去吧?”
“上次賭的是文寶也就算了,這次的賭注可是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啊!”
秦楓見姜雨柔依舊笑而不語,撇了撇嘴說道:“而且冷雲飛跟我平輩相交,我若是去娶了她女兒,豈不是莫名比他矮了一輩,這可不行啊!”
姜雨柔聽得秦楓的話,這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瞧你這緊張的樣子……”
姜雨柔拉了拉秦楓手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能再多了……再多了我要翻臉的!”
秦楓笑道:“那你還慫恿我上臺幹什麼?”
“我們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了,去看看別的吧……”
“你不是要看燈嗎?我們……”
誰知姜雨柔抬起纖纖玉指,點了點秦楓背後,人群中的一人說道。
“可是秦楓,你就不幫你徒弟一把?”
秦楓聽得姜雨柔的話,循聲望去,竟是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
只見已經做到堂堂秦國太傅的張澤沐,竟是穿著一身樸素得一如之前沒有任何官職的儒服,此時就混雜在圍觀的人群之中……
每當一人上臺,他的神情就禁不住緊張了起來。
當看到對方的詩詞,文光不到鳴州的時候,才又鬆了一口氣……
接著就抓著頭髮,如臨考計程車子一般,抓耳撓腮,苦思冥想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結合張澤沐之前問秦楓,今天上不上燈,想要去看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