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據說稷下學宮的方運恢復了稷下學宮的科舉選拔……”
“頭籌者可以成為他的入室弟子,得浩然正氣灌頂。”
“天下士子趨之若鶩,動靜鬧得也太大了!”
有武家中偏激的家主,以及宗門的掌門,皆是冷笑道:“這些腐儒們,實在是太沒有自知之明瞭,誰是主,誰是僕,難道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依仗,尤其是諸天戰場回來後這一個多月,簡直變本加厲……”
忽有人沒來由地插了一句,嘆氣道。
“難道是因為我們武家雙璧隕落了一個秦楓?”
“方運感覺可以獨力對抗太子了?”
提到“秦楓”,小半個議事大廳裡竟是一齊噤聲。
離那人最近的一名武者,趕緊用腳踢了踢那說話的同仁,低聲提醒道:“你犯什麼昏呢?還武家雙璧,我們武家何曾有過死了的玉璧?”
“一朝天子一朝臣,秦楓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當心有人把話傳到太子那裡,你還真是不要命了!”
說這些話的武者,絲毫沒有人避諱中央議事大殿,第二部分的王座上,最上首第一位,分明坐著各位鎮國武聖中唯一的女武聖。
七國澠池盟主,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盟主,也是鎮國武聖,秦楓世家的家主——秦嵐。
少女聽著耳邊的這些話,聲聲入耳,只覺得一道道人情冷暖,譏誚嘲諷都如利劍一把,每每勾起她與哥哥秦楓的回憶。
讓她忍不住想要有淚水奪眶的衝動。
但她又怎麼能哭?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其中不乏巴不得抓到秦楓世家的把柄,出去大肆宣揚,到太子面前邀功的小人。
如果讓他們看到秦嵐哭了,不知又會傳出多少風言風語來。
一個要承載著天下第一世家,七國澠池盟主的女人,即便她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即便她是水做的,也必須把自己凝固成最堅硬的冰霜。
雖然從妖界回來,在常人看來,難如登天……
不過在秦嵐看來,哥哥一向都在創造著奇蹟。
“無論如何,我在哥哥回來之前,我一定要守護到秦楓世家!”
秦嵐注意篤定,眼神已是冷如霜雪。
就在這時,坐在秦嵐對面的,赫然是白髮蒼蒼的齊國武聖姜還珠。
在他身邊是心情大好,與他談笑風聲的趙國武聖楊素。
楊素今天特地還穿了以前在聖裁武院擔任執法堂副堂主時的制甲。
雄獅銜劍,威武萬分。
若是秦楓在時,這一老一少,屢戰屢敗的對手,必然嚇得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何敢這等放肆?
秦嵐的身後依次坐著楚國武聖項羽生和魏國武聖西門吹雪。
秦國武聖暫時由帝女代攝,位置便空了出來。
結果韓國武聖姬良,這個當初跟燕國難兄難弟的弱小國家,早已一屁股坐到了趙國武聖楊素身旁,涎著臉,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熱臉蛋貼冷屁股,還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讓魏國和楚國兩國的武聖頗為不齒。
楚國武聖項羽生與齊國武聖姜還珠,有著血仇,自是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