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大總管難道說那一日去取的東西就是荒漠蛛王,甚至是荒漠蛛皇的蟲卵?所以他才會那麼害怕有東西追來!”
他又在大總管和荒漠蛛王的中間,寫了一個荒漠蛛皇的名字,把這個名字和大總管連了起來……
“然後被盜走了蟲卵的荒漠蛛皇狂性大發,才會襲擊周圍的人類!”
想到這裡,秦楓又把天武者和荒漠蛛皇之間用一道線連了起來:“所以這名天武者的家眷才會被荒漠蛛皇襲擊,但可能是倖存的人沒有認清是荒漠蛛王,還是蛛皇,所以才釋出了獵殺荒漠蛛王的任務……”
這種連線法是秦楓在後世還是大學生的時候,用來分析事物關係的方法,雖然到了這修煉為尊的中土世界,數理化基本沒有了用處,歷史跟後世相比,恐怕也就春秋戰國史稍微有一點用,政治更是徹底沒用了……
不過這一套思考問題的方法,對於前世儒聖的秦楓卻是受益匪淺,所以被他沿用了下來。
“可是……”秦楓抬起筆來,在把荒漠蛛王和荒漠蛛皇一起圈了起來,重重地用筆頓了幾下道:“這些鬼道的人要荒漠蛛王的蟲卵幹什麼呢?”
而且更讓秦楓感覺匪夷所思的是,既然大總管在鳴沙谷那一次就已經得手了,這些鬼道中人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再去招惹這地武強者都不敢得罪的兇物?
“我記得荒漠蛛王的複眼中間有一道傷口,是鬼火器脈的靈兵灼傷的……”
“那麼之前來的一批死傷慘重的黑衣人,想必都是鬼道的人了!”
“可是他們要這些蜘蛛卵到底要什麼呢?”
秦楓以前世的經驗,一時也想不到鬼道中人要這些蜘蛛卵幹嘛,而且蒙攸月也說了,荒漠蛛王極其記仇,又極其護犢子,奪了它的蜘蛛卵,哪天說不定就被它給伏擊了。
實在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那幹嘛要做呢?
秦楓又想了一想,實在感覺到現在已知的資料太少了,就算苦思冥想也無法推算出結果,只能將連線法畫過的白紙放在油燈裡燒了。
側身在床上以獅子臥躺下,秦楓很快就強迫自己進入了睡眠。
本來跟鍛造司商議的是今天晚上就要用天火鑄劍爐,但他沒有想到獵殺荒漠蛛王居然是這樣一場惡戰,讓他的身心都疲憊到了極點。
倘若以這種精神狀態去操縱地火鑄劍爐怕都會有危險,更不用說去操縱更加精妙的天火鑄劍爐了!
稍有不慎,出了差錯,不僅離得最近的秦楓要被天火焚身,粉身碎骨,怕是小半個真武學院都要夷為平地!
那可就真是害人害己了!
想到這裡,秦楓強迫自己進入了深睡眠之中。
這一覺,他睡得極香,居然是重生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很快,雞叫拂曉。
秦楓就睜開了眼睛,他慣穿的功績司制服在與荒漠蛛王的一戰中已經破損嚴重,蒙攸月說最近會為他再做一件,但眼下卻是沒有的!
他便穿起了自己慣常穿的白色練功短袍,用一條黑色腰帶束住,起來活動了一會筋骨,他就下樓洗漱了。
秦楓下了樓,才發現妹妹秦嵐居然已經去鍛鍊了。
心中感嘆妹妹比自己還要勤奮,他用過了早餐,與母親鍾靈道別,便取了幾張書卷放進須彌戒指裡,抓著闕武劍出門了。
出了住宅區,秦楓將念力注入“易”字訣書卷中,很快就變成了戴著寒鐵面具的律法司教師形象,就連手裡的闕武邪劍都變成了普通的律法司制式長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