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是那磨器石,他們沒有就此收起來,反而搬到村口前,放置在埋帶有閃電石塊之後,距離村落大門最近之處,只不過他們沒有埋起來,反倒是光明正大的擺著,這樣做法,對於不知情的雲辰,感到不可思議。
他早就隨風而動,來到村口,可喊殺聲依在,來入侵的敵人,卻遲遲未到。
“這些東西,幹什麼?”雲辰指著含有閃電的石塊和磨器石,不解的問道。他的身邊,熊族妖獸如影隨形,這是伏傷的命令,也是那昨晚的計劃……
“含有雷電的石塊名為地雷,因為含有雷電之力,經過我們處理後,能夠製造成埋伏,只要踩在上面的力量過大,就會引爆,這是由於內部早就被我們處理,那些雷電,能夠與之摩擦後,膨脹出原有的雷電之力,威力巨大,足夠讓一名毫無察覺的絡境巔峰,死於非命。”熊族妖獸,帶著一絲自豪神情說道,對於這種東西的發明,與他們熊族分不開。
“那個摩擦寶器的石塊呢?”雲辰稍微注意地雷後,便不再關注,他感興趣的卻是磨器石。
“那個名為磨器石,由於與天地靈力相關,能夠吸收靈氣,轉化成靈力後儲藏起來,但只要有器具與之摩擦,便可帶走表面的靈力,附著在器具上,而我們的寶器,其中一部分就是由磨器石作為材料,因此也能儲藏靈力,增強威力,每次有重要戰鬥,我們都會拿寶器,與磨器石重新摩擦一遍,以防寶器中的磨器石因損壞,不能及時補充靈力,而導致寶器中的靈力耗盡,威力下降,那些都是致命的打擊。”
“可把這些磨器石擺放在村口,可還有用處?”雲辰道出心中最後的疑惑。
“有,這些磨器石體積大,而且漫山遍野的深處都能挖掘,但我們沒有處理過,石塊裡面的靈力是狂暴錯亂的,我們可以以地雷為先,藉助其雷電之力的爆發,從而震盪磨器石內部,使其發生變異,再度引爆,能夠讓敵人重傷,威力雖不及地雷,可依舊恐怖。”熊族妖獸說道。
雲辰輕微一笑,這些東西,對於化境修士而言,就是幾根爆竹,造不成傷害:“可你們如此放著,不怕埋伏成為此地無銀三百兩?”
“大人,這次的戰爭,不是我們伏雷村想掀起的,只是對方咄咄逼人,更是滅掉周圍過半的村落,讓我們不得不反擊,如果眼前的警告能夠起作用,那自然最好,否則想要過來,就必須遭受,這不是埋伏,而是陽謀。”
難得熊族妖獸道出憤慨,說出了一些真實的原委,可他剛說完,下意識的一握拳,似乎因為說錯了什麼,而在自責當中。
“不錯,有榮譽感和責任心,可對付化境強者,這些還有用?”
“那些強者,不是還有你和村長嗎?他早就打算謀劃好,強者破壞不了這裡的佈局。”熊族妖獸說到這裡,抱拳一拜:“大人,俺從小被伏傷首領收養,村中的一草一木,我都不想破壞,我知道大人有能力,也有實力驅逐那些人,我只想待在這裡,一生一世,不分離,不捨棄,更不會見難逃離,只求平安過,不望萬丈芒。”
熾熱的神情,連原本的稱呼,都變成下位者對上位者的崇高尊敬,從談起這次戰爭開始,熊族妖獸就開始失常……
“很好,但我需要的是實話,說吧,你應該知道的。”雲辰淡笑風雲間,含著不可抗拒的氣勢逼迫熊族妖獸,令其只感到一隻兇獸撲來,夢魘出沒。
顫抖的心,忍住瞬間的恍惚,還是擋下雲辰不完美的突襲,他滲透熊族妖獸腦海中的識,被清醒的意識逼迫出來,畢竟後者心智成熟,意志堅定,雲辰遠沒有達到很強的地步,他的識不足以侵略其他修士的腦海盜取資訊。
“抱歉,我不能說。”一時間,儘管其愚鈍,可還是意識到一些,恢復平時的狀態,連說話的言詞,都改變回來,可其真心卻少到剩不了的關鍵。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為難你,我說的話會做到,時機一到,我自會出現,定會報你們村落平安渡過此劫。可你們觸動我的底線,還是要付出該有的代價。”雲辰平淡無奇的說道,可其慍色,不減分毫,他早有預感,這次的出手,會有不得以的牽動,而那牽動的引線,將是他不可觸碰的底線,尤其是被人拿槍使……
之前的遭遇,早就讓他越來越反感被人驅使,而且連驅使他命運的人,都感覺不出是誰,這樣的悲哀,讓他有些憤怒,如果連在這種小地方,都擺脫不了被人驅使的命運,那種感覺,可想而知,帶出來的憤怒,由此可知。
話音一落,雲辰轉身離去。
“你們,速度準備,即將到來了。”千軍萬馬的嘶吼,隨著熊族妖獸的渾厚嗓音,如其所言,似乎近在咫尺。村落的地面,開始搖晃,而那老者與伏傷,竟然不在村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村口之後的村民,他們探出悲哀的頭顱,帶著久經風霜的表情,在開始默默迎接災難到來,因為這些事情,遲早都在發生,只不過過去是看著別的村落,如今只是親自迎接,區別不是小時候見到野獸反應時那麼緊張。
可他們是有先見之明,可他們的身後,還有著剛剛步入童年的孩子,還有幾乎村民,呱呱落地的幼童,正在喝著母乳,無法想象,他們失去父母后的慘狀,是趴在地上飲血茹毛,還是隨著鐵騎的踐踏,慘死在亂戰之中。村子中的家畜,似乎感受到不安,它們也在躁動,甚至想要跳出籠子,逃出生天,而那些有著後代的家畜,瑟瑟發抖,用乞求哀憐的神情,望著村民,希冀他們大發慈悲,讓其遠走高飛,因為有著後代,一些有著能力的家畜,還是停下反抗,默默的待在籠子中,因為即便是靈智不高的家畜,它們也知道帶著累贅逃亡,只是森林中野獸的食物,肉弱強食的自然法則,在哪裡都是自成一體,無法反駁。
“大戰,還是來臨,我們這樣子做,可管用?”遙遠的森林之中,伏傷負手緊張,他身邊的老者,正是昨晚的風言,此時暗自帶出猙獰的微笑,他真實的爪牙,似乎開始暴露,可伏傷彷彿被其迷惑,聽從了一切安排,來到距離村落有著一柱香路程的森林某處,遙望村口,等待戰爭的結果,他不是不擔心村落狀況,只是似乎因為過於擔心,才被迷惑,才不得以來到這裡,與風言為伍,等待某人的插手……
可戰爭的節奏,會被預料而打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