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的女人一個又一個,走了一個意悠,來了一個童昱晴,走了一個童昱晴,又來了一個盧希,簡直沒完沒了,沒完沒了!盧希之後還會有誰?我還要去對付多少個女人?在你那個府裡,連一個丫鬟都不把我放在眼裡!那個姳蔓仗著是你從前的貼身侍女,沒日沒夜地羞辱我,折磨我,我受夠了!你心裡都沒有我,我為什麼還要為你忍受這些?你走!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滾!”
童昱晴怕白喬煊再說出什麼傷人的話,連忙背起他往外走。姚瑤的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過白喬煊,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他,才收回視線,軟坐在地上。
鄭峰給副官使了一個眼色,副官帶著堂中眾人下去後,鄭峰扶姚瑤坐到椅子上,他撫著她的青絲,柔聲說道:“姚瑤,我終於找回你了。我已經派人去請伯父,等他出來了,我們就拜堂成親好不好?”
姚瑤不說不動,鄭峰看到她的樣子,還抱有一絲僥倖,“你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是不是?我這麼突然地把你從白家救出來,你太高興了是不是?”
姚瑤仍是目光呆滯,鄭峰有些慌了,他握住她的手,慌亂不堪地說著:“姚瑤,姚瑤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你不要嚇我啊!姚瑤……”
姚瑤似乎聽不見他說的話,鄭峰心中殘存的希望被席捲地一點不剩,他慢慢站了起來,喃喃問道:“你心裡,真的沒有我……”
鄭峰還是沒有看到她有任何反應,不由怒吼道:“那個白喬煊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這是你親口說的!他身邊的女人無數,你不過是那其中之一!而你在我的身邊,就是唯一。你分不清誰是真心對你好的嗎?!”
姚瑤終於有了反應,不過開口就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鄭峰心上,“我寧做他的妾,也不做你的妻。”
鄭峰血氣上湧,一把將姚瑤推到地上,直接撕開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留下極為粗暴的痕跡,可是他身下的人,就像是死了一樣,不掙不鬧,任由他欺,這讓他不能不覺得奇怪,“你為什麼不推開我?”
姚瑤冷笑道:“我一個弱女子,哪來的力氣可以推開你?沒事,你隨意就好。反正我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公子身邊了。見不到他,我是生是死都沒有區別,還在乎這副軀殼嗎?”
鄭峰從姚瑤身上爬了起來,喃喃道:“他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讓你連貞潔都可以不在乎……那我在你眼裡算什麼?我算什麼!”
姚瑤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更不想再回答他的問題,她把頭轉到一邊,凝視著白喬煊離開的方向,在心中默唸著,小姐,您一定要把公子平安送回金都……
童昱晴帶白喬煊出來後並沒有往西走,白喬煊看著方向不對,問道:“我們不是回金都嗎?你怎麼往東走啊?”
童昱晴說道:“鄭峰與我說,他此次能順利抓到你,是勾結了杜洛的人。那幫人可不是那麼簡單,一定不會聽命於鄭峰。我怕他們在我們回去的路上設下陷阱,所以我想先去我姨父家,借來一些人手,護送我們回金都。否則就我們兩個人,還不讓杜洛的人生吞活剝了呀。”
白喬煊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鄭峰為了姚瑤真是無所顧忌,竟然連杜洛的人也敢招惹!”
童昱晴冷冷道:“幸虧他沒有喪心病狂到用*來對付你,只是勾結了販賣*的那夥人。當初你拿*來對付童柏毅,可想過有朝一日,別人也會用造它的人來對付你啊?”
白喬煊嚷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說我啊?就不能溫柔體貼一點嗎?”
童昱晴瞪著他道:“我倒是可以一腳把你踹下車,保證你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白喬煊灰心喪氣,“我怎麼也想不到,姚瑤竟然會幹出那些恬不知恥的事情來!”
童昱晴淡淡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說,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不管她曾經做過什麼,她都已經離開了你,很多事情,就沒有計較的必要了。”
白喬煊問道:“聽你這語氣,這些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早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童昱晴無奈地看著他,白喬煊也無奈地說著:“我算是明白了,你能把同情心用到任何人身上,就是不能把它用到我身上。罷罷罷,如你所說,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再計較也沒有意義。”
童昱晴看著他身上的傷口說道:“一會兒出了鄭峰的地界,我先簡單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不然你撐不到我姨父那裡。”
白喬煊嬉皮笑臉地問道:“說實話,你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想趁機佔我便宜啊?”
童昱晴一個急剎車,差點把白喬煊甩到前車窗上,“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扔下去喂野豬啊?”
白喬煊被碰到傷口,鑽心的疼痛讓他沒有心情再和童昱晴開玩笑,他只能乖乖地靠著椅背,連連說道:“信信信……”
童昱晴到了郭府後,先給卿子汀打電話報了平安,告訴卿子汀,自己會等白喬煊傷好一點再帶他動身回金都,又請來了大夫為白喬煊診治。十日後,二人離開郭府,啟程返回金都。當他們再次踏上金都的土地時,已是孟秋時節。雖入孟秋,暑氣仍是逼人,白喬煊很想痛痛快快地衝一個澡,可是盧希牢記大夫的醫囑,始終不肯讓他沾水。一日白喬煊趁盧希不在,想偷偷溜進浴室,可他前腳剛踏入浴室,後腳盧希就回來了。
盧希把他從浴室裡揪了出來,“大夫都囑咐你多少遍了?不能沾水,不能沾水,你怎麼就不聽話呢?還要我時時看著你嗎?大家費那麼多周折才把你救出來,你不好好養傷,對得起幫你的人嗎?公公和父母親就不用說了,這次你能回來,二哥、二嫂也幫了不少忙。你說你對得起他們嗎?”
白喬煊有些詫異,“你二哥……他也幫忙救我了?”
盧希不假思索地回道:“是啊,沒有你訊息的那天,二哥親自去各處打探訊息,偏巧趕上了大雨天,他寒疾都發作了呢。二嫂也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才會幫忙去救你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