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的書房眾多,但是安心卻被帶到東苑的一個書房。
安心被扶進書房時,內心是緊張的。
雙腿的痠軟無力告訴自己,此刻就算是蕭錦城真想把自己怎麼著,自己也毫無招架之力。
看著蕭錦城頎長的身子慵懶的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眼尾漫不經心的在她臉上掠過,雖然沒有半分殺氣,但是還是讓安心覺得周圍全部都是刀光劍影。
“你們都退下吧。”
見安心已經坐下,蕭錦城才淡淡的開口,聲音還是如之前每一次那樣動人心絃。
見周圍的侍衛全部退下,蕭錦城在正視安心,“現在可以解釋了。”
解釋?解釋什麼?從哪開始解釋?
安心垂著腦袋,嘀嘀咕咕的道。
“從你婚前暈倒之後開始說起。”蕭錦城聽到安心的自言自語,淡漠的問著。
“那是說實話還是說假話?”安心在次不安分的出了兩聲嘀咕。
“你說呢?”
蕭錦城的聲音仍然是淡的沒有一絲節奏,可散發出來的寒氣,卻讓安心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嚥了咽口水,她很沒骨氣的開口道,“事情其實很複雜,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您看,要不這樣,我自知是欺瞞了您,您生氣也是應該的,本來鎮北王府留我這樣一個女人也有辱威名,不如……休了我怎麼樣?讓我自己抑鬱而死。”
蕭錦城端起茶杯的手一頓,倒是沒有想到,安懷心竟然敢當自己面前說這句話。
被他休了,她會抑鬱而死?這個有可能嗎?也許離開他的日子她會過的更加肆無忌憚。
一想到外面的傳言和之前安懷心的豪言壯語,莫名的怒氣湧上心間。
看著她晶亮的眸子裡閃爍的天真和無辜,蕭錦城的嘴角不經意的扯動兩下。
“你以為皇室婚姻是兒戲,任你說走就走?”低沉的聲音滿含冰冷,“況且我怎麼忍心讓你去死?”
蕭錦城的唇角勾著嗜血的冷笑,那種笑容讓安心覺得頭皮發麻。
“可是,事情真的很複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她總不能說現在的世界根本不存在,你們這些人都是她虛構出來的吧……真要說出來,蕭錦城還不把自己當成瘋子,就算蕭錦城不把她當成瘋子,也未必就能相信她的話。
安心見蕭錦城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她對面,高大的身影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場,瞬間讓安心一動都不敢動。
“不知道也得說。”複雜?是事情複雜,還是人心複雜?
“……”安心一瞬間無語,腦子飛快的運轉。
說,怎麼說?從哪裡說?說什麼?真的?假的?
蕭錦城看著安心不語,也不急,就站在她面前看著。
半響,安心才緩緩的抬起頭正視著蕭錦城道,“好吧,我說。”
蕭錦城聞言,稍稍平息了心裡因為她剛剛說的話而引起的不鬱。
“我摔倒後回家真的做了一個夢,用少部分的記憶換了一點功夫。但夢裡的師傅告訴我,我這身功夫必須要隱藏起來,如果被人發現將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所以師傅將這身功夫隱藏在我體內,如果不是這次被人偷襲,打破了禁錮,說不定連我自己都記不起來我這身功夫的由來。”
安心自編自畫的說著。
蕭錦城聞言,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說,你夢裡的師傅在你體內下了禁制,如果你這次不受傷,那這個禁制將會一直存在體內一輩子都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