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人口非常簡單,除卻蕭錦城之外,其餘全是家從,侍衛,整個王府除了蕭錦城就剩下她一個掛名的主子。
蕭錦城平時居東苑,並不是昨天晚上他們呆的居所,看來昨晚的西苑只是為安心單獨準備的。
不過這樣安心倒是很滿意,各佔一方,互不打擾也挺好!
午後,安心在書房獨自打發著時間,突然被春蕊拉到正廳便看到,井兒已經召集了整個王府的奴婢。
這裡裡外外大概六、七十口子人。讓安心看的心驚不已。
不過安心並不知道,這和其他府院比起來,算是人口最少的了!
安心隨眼看過去,卻並未在人群中看見那個早上被井兒保下來的人。
安心也懶得管這些人,隨意說了幾句就讓春蕊賜了些賞銀,摒退了眾人。
“春蕊,那個叫做惜春的丫鬟如何了?”
春蕊回道,“被罰了三十棍,奴婢知道您心善,早就已經把傷藥送過去了。聽說她早上打壞的可是王爺親手製作的,價值不菲,如果不是井兒出面,她必死無疑!”
親手製作一個金鼎?送人?蕭錦城絕對不是一個愛擺弄玉器瓷器的人,人設可不是這樣定的!
安心點了點頭,算作知曉了!不過,她還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在古代,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此時她是不是不應該埋怨老天,畢竟沒讓她穿越個丫鬟就不錯了!
……
後院偏處。
井兒帶著一蠱補湯,推開一間屋子走了進去,一進屋就聞到濃重的血腥之氣。
她迅速的斂去眼中的厭惡,走了進去。
黑乎乎的屋子裡,陳舊的架子床上趴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婢女。
井兒走到床邊神色關切無比的柔聲道,“惜春,我來看你來了。”
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女子虛弱的睜開眼睛,此女正是打碎金樽玉鼎瓶的婢女惜春。
井兒將湯蠱隨手放在一邊,坐在惜春的身邊一臉內疚的說道,“對不起,惜春,因為我的原因讓你遭了這麼大的罪。”
惜春虛弱的開口道,“沒關係,井兒姐姐,你這麼多年陪在王爺身邊,沒想到被這個女人搶了王妃的位置,我也是看不慣她勾引王爺才故意打碎的。”
井兒一臉憐惜,“惜春,我真的是心疼你啊!”
惜春顫抖的伸出手握住井兒,“惜春知道,如果沒有井兒姐姐的求情,惜春今天的命就沒有了,日後惜春一定會終生報答你的!”
井兒回握著惜春道,“我不用你報答,你把傷養好就行。”
說完,井兒的視線掃過屋子裡,最後停留在一瓶玉瓷瓶上。
井兒指著瓶子,有些訝異的開口,“惜春,這是從哪裡弄來的這麼精緻的瓶子?”
惜春整個人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是王妃娘娘身邊的丫鬟春蕊送過來的。”
井兒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嫉妒,然後聲音更加柔軟,“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看就知道這一定是很名貴的藥材,我本想著去藥局弄好一些補藥,可是藥局的人都說,王妃下了命令,誰都不讓私自開藥,一定要有她的手印才行,我本來還愁呢,這下好了,你的病很快就會好的!”
聽到井兒這麼一說,惜春遞上一個疑惑的眼神。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井兒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笑道,“你看看我,都說什麼呢,王妃掌管府中所有事情,管個藥局很正常嘛!”
惜春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井兒牢牢拉住,死死的扣著,“你說她封了藥局,不讓任何人隨意取藥?”
井兒一臉惶恐的看著惜春,小聲道,“惜春,這件事情未必就與你有關,雖然府中僅有你一人受傷,但是王爺也同樣要用藥啊!”
“可是,王爺的藥是有專人負責的,而我的藥卻可有可無!”這明明就是想置她於死地。
這個王妃當時不為她求情,事後又這般陰毒,還假意來送藥,真如外面傳言般,陰狠毒辣,生性放蕩!
惜春漸漸的放開井兒的手腕,整個人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最後竟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好一個王妃,好一個安壞心!”
……
晚飯時間,安心剛剛吩咐春蕊擺好飯菜,就聽見下人通稟,蕭錦城來了。
安心也懶得搭理他,仍就坐在椅子上,看著丫鬟們一個個將豐盛的飯菜擺放在桌子上。
門口,蕭錦城整個人大踏步的走進來,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恰到好處的照射在他的臉上,給他平添了一份柔和的色彩。
這有男主的光環就是好,什麼時候都有追光燈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