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擔心我吧。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出事!”我知道他下面還會有話對我說,於是便安靜的倚靠在他懷中,聽他靜靜說話,心如明鏡。
“大概在兩年前,龍吟殿出現了兩名刺客,若不是蘇巧雲與阿齊我怕是早就死在刺客的劍下。那時我才發現,培養一批保護自己的暗衛有多重要。這兩年我不僅將鶯歌院擴大,而且也在那裡挑了一批人訓練成死士,分別為三大組織。”聽他娓娓道起龍吟殿的刺客,我的心‘咯噔’一跳。
“如今的鶯歌院目標太大,所以,我將這些人分佈在各個地方,我身邊的影衛,雖然沒有了蕭左和蕭右,但是,卻仍有別人!所以我的安全一直都有人在守護著,任何人想動我,除非先殺了那批死士,所以,區區一個蘇巧雲絲毫威脅不到我。”
他用只有我們兩人聽的到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著,似乎怕被人聽見。
我也知道,這是一件極為保密的事,這也是他最後的底線,他告訴了我,這是對我的絕對信任嗎?
我回身摟緊他的腰,輕輕笑了出聲,“那你對她那麼好?如果她的利用價值沒了,你會殺她嗎?”
“你希望我殺她嗎?”他不答反問,似乎……在猶豫呢。
“如果我要你殺她,你會殺嗎?”
“只要你說殺,我便殺。”
說的倒是堅定,但是我辯不出真假,於是乎淡淡的勾起一抹薄笑,“我哪有那麼狠的心會要她死,她畢竟是那樣愛你,從來都沒想要傷害過你。你不是魔,你也有人性,我相信你不會殺她的。”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半響沉默,就在我們都沉默的時候他突然開口想說什麼,可是這時卻聽見一聲,“皇上,主子,午膳來了。”
我立刻由蕭錦城懷中起身,站在窗前眺望著由新月、春蘭領隊,後面跟隨著五名奴才手捧御膳小心翼翼的由路上走過,他們的步伐伶俐而小心,生怕一個不留神會在冰上打滑。
這次我吩咐了他們只做家常小菜便好,只有我與蕭錦城二人同吃,根本無須鋪張浪費。
“錦城,你處理了一天的朝政,餓了吧。”我拉著他的手朝小花梨木桌上而坐,他神情有些不夠自在,許是剛才想對我說些什麼卻被新月的突然到來而打亂了。
新月與春蘭拿著碗筷試吃著桌上的膳食,蕭錦城握著我的手接了下話,“不要再多疑了,對她我僅剩利用。”
春蘭動筷的手僵了一下,似乎在想他這句話中的‘她’到底在說誰。
我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她才發覺自己的失態,趕忙夾了一塊鱔魚放入嘴中嚼著。
我一直懸掛著的心緩緩放下,正目望著蕭錦城,“我知道,都知道。”
他聞我之言似乎鬆了口氣,“吃吧。”
然後他親自為我拿起玉筷,遞交給我手上,我的筷子首先停留在人參燉鱔魚,“這是鱔魚?如此腥的東西也拿上來?”
“奴才剛嘗過,御廚已經去了腥味,肉質細滑可口,主子可以服下。”春蘭謙和的回道。
蕭錦城卻是一聲冷喝,“你不知道她身體不好,太醫禁她吃過於油腥的東西嗎?你們怎麼做奴才的?現在就給朕撤了。”
“皇上息怒,奴才該死。”春蘭立刻跪下,新月也是戰戰兢兢的將那盤鱔魚撤下,“這都是御廚所做,奴才也毫不知情。”
我回來這些時日,發現新月對蕭錦城的感情隱藏的更深刻,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也許都看不出她對蕭錦城的心思!
不過,這樣也好,她最好一直藏下去,不然,就會和春蘭……
“算了。”我淡然的擺了搖手,息事寧人。
用過午膳我送蕭錦城離開,就聽聞一個訊息,春蘭猝死。
仵作醫官都檢驗了一下屍體,都說是誤服有毒之物而死,蕭錦城聞言大怒,命人清查。
最後證實是責烹煮那盤鱔魚,是死鱔魚,所以當時的春蘭腹痛難止,片刻後即死。蕭錦城將御膳房的主廚撤下,還賜死了負責烹煮鱔魚的那位御廚,這事就這樣了結了。
我安靜的在桌案前拿起那本凝香為我尋來的《洗冤錄集》,翻開一頁,笑望那一節字:鱔魚死後血凝固,食之易中毒,不可食用。
我指尖輕輕劃過那段字,方才我還在擔心鱔魚會被新月給試吃了,但是……就算新月吃了,那也只能算是她命不好,替春蘭受罪。誰叫她們兩同為奸細呢!
這只是御膳房的一次失誤,誤將死鱔魚烹煮,送到主子這。他們該慶幸的只能是幸好我未服下,而不是懷疑,這是一次預謀許久的謀殺。
觀且,春蘭只是一個宮女,又有誰會為了區區一個奴才而大肆調查呢!
春蘭死後,查出鱔魚有問題,蕭錦城立刻放下手中的朝政來到寢殿,還未等我開口,他就已經將我緊緊擁在懷中,“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吃鱔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