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蕭瑾煜立刻放下紅酒，拉過我的手低頭端祥，眉頭擰得緊緊的，薄唇微開，輕輕我指尖上吹著風，“還疼不疼？我叫醫生來。”
說著，蕭瑾煜就要拿手機。
我得逞地笑了，睜大眼睛盯著他，“不是說不心疼麼？虛偽。”
“……”
蕭瑾煜看著我眼裡狡黠的光，就明白自己是被我設套套住了。
“你還會挖陷阱了？”蕭瑾煜一掌拍到我的天靈蓋上。
我衝他吐舌。
下一秒，我就被蕭瑾煜抱進懷裡，在我以為他生氣得要勒死我時，蕭瑾煜低下頭吻了吻我的發，“安心，對不起。”
他的聲音低沉喑啞，傳到我耳朵裡，震顫著我每一根神經。
印象中，蕭瑾煜很少和我說對不起。
“怎麼了？”幹嘛突然說對不起。
我有些奇怪。
“在島上我一直忽略你。”他說。
才會讓她默默地一個人守著，讓我受傷。
“還有不相信你。”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
我笑起來，“你那時候也很矛盾，我能理解啊。”
他心裡惦記著他父母，有想著我，這很正常，他以為自己炸死了父母而心情煩亂，也很正常。
我都明白。
已經比我想象中的好了，我以為他會消沉很久，甚至是一輩子。
“我不能原諒自己正是因為這。”蕭瑾煜道。
他不能原諒自己一昧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卻把她無視得徹底。
她是他要守著的唯一目標。
“誒？”
蕭瑾煜抬起手輕輕挑起我的下巴，黑眸直視進我的眼底，薄唇動了動，低沉地道，“在火場裡，我救她們出來的時候在想什麼？”
想什麼？
“那個時候你有時間想嗎？”我惑然，“那應該是身為兒子的本能反應吧。
任何人看到自己母親在火中，一定會奮不顧身去救的。
“不是。”
“……”我等待他的答案。
“我當時想，如果我母親死在你手裡，你不可能還會留在我身邊。”蕭瑾煜凝視著我的眸，聲線低沉地反問，“是不是很卑劣？”
他第一反應……想的竟然不是母親的生死。
“……”
我呆了呆。
的確，如果當時艾琳和我養父母死了，我還活著，我是不可能有這臉和蕭瑾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