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蕭錦城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身為安懷心和耶律寰的那幾年,可是,如今,他們卻在他眼前上演,他們站在一起有說有笑……而他,就像個配角,得到應有的報應後就該下戲了。
“出去——”
艾琳已經不想再聽到蕭瑾煜的聲音。
蕭瑾煜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靜了半晌,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把瑞士軍刀,開啟,刀鋒閃著光。
蕭瑾煜靜靜地看著刀刃,指尖撫過,刀鋒立刻在他指腹上劃下一道傷口。
鮮血滲出的瞬間牽扯出疼。
這種疼,很過癮,能壓制住一切。
“我記得那一年,我得了抑鬱症,總是夢見一些稀奇古怪的夢,而你卻非逼著我接受白嵐,讓我留在美國時你就是這樣一刀……一刀地在自己的腿上割。”蕭瑾煜冷冷地說著,突然刀鋒一轉,朝自己的手臂上狠狠一劃。
襯衫袖子破開。
鮮血滲出,散發出血腥。
蕭瑾煜伸手優雅地解開地釦子,捲起衣袖,手臂上已經割出一道很長的傷口。
“……”
蕭震天和艾琳皆是震驚地看向他,艾琳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腿。
當年,一向清冷、不喜與人交談的蕭瑾煜因為每晚都在不停的做夢,那時候,他不顧集團,不顧蕭家,非常去找夢中的人,為了蕭家,為了能夠控制他,為了能扶持他儘快上位,能讓他明白白家支援的重要,艾琳就在蕭瑾煜面前,用刀割自己的腿,避開要位,不深不淺地劃下傷口……
流血太多,就讓人處理。
處理完,她再割。
蕭瑾煜在她面前堅持了一個下午,最終妥協。
艾琳身體變得虛弱不好也是從那時候起,兒子能聽話,她就是兩條腿真癱瘓了她也願意……
“我當時不懂,這麼一刀刀割下去,您不疼嗎?”蕭瑾煜也不看他們,低眸盯著自己手上的傷口,血從傷口冒出來,染紅面板,蕭瑾煜笑了,異常妖冶,“原來真的不疼,還很過癮。”
說著,蕭瑾煜又是劃下一刀。
身體外在的疼可以蓋住時間,蓋住嫉妒,蓋住壓抑,蓋住一切……
“……”
艾琳抓緊了蕭震天的手,驚詫地看著蕭瑾煜。
再氣,兒子還是自己的,怎麼可能不心疼……
她和蕭震天的希望全都賭在蕭瑾煜的身上。
蕭瑾煜看著手臂上的傷口,猛地握緊瑞士軍刀,又狠狠地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印,眉眼間帶著濃濃的狠勁。
權墨看著手臂上的傷口,猛地握緊瑞士軍刀,又狠狠地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印,眉眼間帶著濃濃的狠勁。
艾琳驚地低呼,“瑾煜,你住手。”
他瘋了?
“母親。”蕭瑾煜笑著,“不疼,真的不疼。我最疼的地方可不在這裡。”
他果然是繼承了蕭震天所有的瘋狂。
他喜歡這種痛。
這能減輕他失去安心的痛苦。
“你別留在這裡刺激你母親,出去。”蕭震天不忍自己妻子看到兒子自殘,伸手想遮住她的眼睛。
艾琳撥下蕭震天的手,只見蕭瑾煜又在手臂上劃了一刀。
“瑾煜,我們做的全都是為了你,我們為你付出多少、籌謀多少,為了培養你,我又犧牲多少?多少次我都在硬下心不去照顧你,不去看你,就只為讓你能儘早獨立。”
那刀割下去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她比他懂。
“你們對我的付出就是去利用權勢傷害別人?”蕭瑾煜笑,刀在手臂上割著,沒有半分猶豫。
“……”艾琳轉著輪椅向前,激動異常,“你別再傷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