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錦榮關機,是怕在這個屬於蕭瑾煜的島嶼上,讓人輕易知道他來了,畢竟他是來搶人的。
蕭瑾煜軟禁的人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也不想讓人輕易獲知,所以連通訊訊號都掐斷了……
他們肯定有辦法聯絡外界,卻不讓外界聯絡他們。
兩個男人……未免都太謹慎了。
“……”
蕭瑾煜到這裡,是想和父母一起過年吧,他怎麼可能不在乎。
我向後一仰,倒在床上,我是不是衝動了?
都在島上,一場廝殺就避免不了了。
就算我來了,又能改變什麼?
想到這,我把被子一卷,在床上滾著,自暴自棄地把自己捲成春捲,恨不得悶死自己,我怎麼就是逃不掉他們相鬥相爭的局面呢……
難道這就是,宿命。
註定的兩世宿命。
……
傑絲古德堡座落於島嶼南邊,古堡年代之久已無法精確估算實際建成時間,經歷時代變遷和幾番加固,如今的這裡擁地龐大,威嚴而肅穆。
清澈如洗的天,古堡矗立在清晨的霧氣中如仙境一般,深色斑駁的牆上還留有炮眼,歷史感厚重。
古堡內外,戒備森嚴。
一行佣人端著托盤穿過長長的城牆,進入古堡。
大得空曠的歐式古典餐廳裡,長長的餐桌旁站了不少保鏢,筆直而立,負手在後,嚴陣以待。
長桌前,只坐了一個人。
年輕,英俊,優雅。
鋥亮的黑色皮鞋,筆直的褲線,修長的雙腿交疊,再往上,是一件剪裁設計略為複雜的深墨色襯衫,襯出清瘦卻英偉的身形。
他的一張臉清冷、淡漠,輪廓線條清晰分明,內斂而深然,黑眸如冬天的雪,令人不觸便覺冰涼。
正是蕭瑾煜。
傭人們一一上菜,一杯黑咖啡被擺在蕭瑾煜面前,“少爺,您的咖啡。”
蕭瑾煜伸手端起咖啡杯,手指乾淨、骨節分明,指尖恣意流淌一股優雅的氣質。
輕嘗一口。
苦澀之味糾纏於舌。
蕭瑾煜按下手中的手機播放鍵,無線耳麥裡立刻響起安心清澈如水的聲音……
只是這一次,沒讓他舒服。
眼前,全是出國前他看到席錦榮給她戴上耳罩的那一幕。
像有一隻手無形地抓著他的心臟,拼命地扯動,下一秒,蕭瑾煜狠狠地將咖啡杯甩了出去,摘下耳麥一併砸到地上。
他的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