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少夫人仍留在酒店裡,看情形不會出來。
4個小時了。
安心還是不準備回來嗎。
好的很。
“砰——”
蕭瑾煜一把將手中的酒杯砸向落地窗,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握攏染血的布巾,黑眸透出決絕。
與其等她找到那兩個忘恩負義的父母,讓他們拆散他們,不如他現在就斷個清楚。
不回來就不回來。
他不會去求她的。
一個夢而已,還真以為他不清醒嗎?
少了一個女人,他不會死的。
這麼想著,蕭瑾煜卻猛地站起來將整張桌子掀開在地,狂燥地發洩著,太陽穴猛跳,十指插入短髮間,鮮血沾到額頭,滴淌而下,沾著他長長的睫毛上,血紅如殺。
如綻放的玫瑰,妖冶得格外驚心動魄。
驀地,蕭瑾煜放下手,看著手上扎的布巾,低下頭,唇緩緩靠過去,如若在親吻沾血的音符,黑瞳染上悲傷……
這是她喜歡的……
……
分手10個小時後——
便捷式酒店窗外的天空漸漸亮了,我在地板上坐了一夜。
我不敢在那樣的床上睡覺,也不敢去和那魁梧得有兩米高的前臺理論,更不敢在外面流浪一夜,我只能這麼做……
隔壁情侶熱情的叫床聲順著隔音不好的房間吵了我半個夜晚,我受不了,我受不了這樣的一個晚上。
我想回家,回蕭家。
捱到天亮,我從酒店走出來,我的卡上已經沒什麼錢了。
走到自動取款機前,看著上面可憐巴巴的數字,我有些絕望,我揹著3億鉅債呆在蕭瑾煜身旁,卻從來沒擔心過生活的問題。
如果因為可憐的餘額數字回到蕭瑾煜身邊,我算什麼……哈巴狗嗎?
我的腦袋裡一團亂麻,我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去,只知道我現在無法回去面對蕭瑾煜,我沒辦法在經歷蕭瑾煜那樣冷血的字眼後,再腆著臉回去。
自尊不值錢,可我還要。
如今這樣的情況只能找可可了,手邊沒有電話,我應該先和她聯絡一下的。
我取了錢出來,踩著壞掉的高跟鞋走進一家鞋店買了雙運動鞋,被店員用各種奇妙的目光上上下下掃了好幾遍。
我一身名牌,鑽石戒指閃著,脖子上掛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墜鏈,卻買了一雙55塊錢的運動鞋。
走出鞋店,我在路邊張望著,朝不遠處的公用電話亭走去,我剛拿起電話,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我回頭,只見站在我身後的赫然是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