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那個保安,他怎麼樣?”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蕭瑾煜都敢動手,他是不是瘋了?
“啊?哦!送醫院急救了。”女傭心有餘悸地說道,“應該沒事,只是割了手臂和臉而已。”
那一刀一刀,真是嚇人!
“……”
還好。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差點被嚇死,蕭瑾煜身體一定隱藏了某種恐怖的暴力因子。
“知道原因嗎?”是什麼讓他這麼瘋狂?
“不,不知道,我們只知道那個保安有一個女兒,今天打電話找他借錢,可是他不僅不借還揚言要斷絕父女關係。”
“……”
“他在4樓?”
“是。”
我說著坐電梯上到4樓,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找到蕭瑾煜,我這樣盲目地就去找蕭瑾煜,不會也落得和那保安一樣的下場吧。
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心有餘悸。
算了,毀容就毀容,當我上輩子欠他的。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尋找,依然沒找到,他能去哪?我蹙起柳眉,抱著最後一絲期望推開影像室的門。
空蕩蕩的環境,陰暗的光線。
顯然也沒人。
輕輕地喟嘆一聲,我轉身離開,鼻尖聞到一絲血腥味。
是從最裡面傳來的。
我不禁回過頭,往裡望去,仍是沒有見到,正要退出,就看到我右邊的角落裡坐著一個身影。
是蕭瑾煜。
他坐在牆角,屈起雙腿,一手搭在膝蓋上,他的手修長好看,綁著白色的布巾,血液從絲巾一角一點一點滴落,血腥卻美得致命。
如開在黃泉忘川的彼岸花。
他緩緩抬起眼,直直地看向我。
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下,那是我第一次從蕭瑾煜的眼裡見到那樣的眼神,哀慼、脆弱,如被傷得奄奄一息的野獸,有種自我放逐的味道。
他看著我,臉上沒有表情,薄唇抿著。
那個樣子,讓人看了覺得心疼。
我看著他,好久都沒有說話,半晌,我終於抬起腳走過來,站到他面前,低頭看著他,“你還好嗎?”
才一個晚上沒見面,他怎麼變成這樣。
蕭瑾煜還是坐在那裡,沒有站起來,沒有抬頭迎向我的視線,聲音低沉、喑啞、陰鷙,“你的答案。”
又是這樣。
我沒想到他還是這樣,又要談離婚是嗎?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笑自己的傻,笑自己還跑回來。
“蕭瑾煜,你別忘了,是你瞞了我很多事,卻還要用離婚來要脅我,要脅我心甘情願地被隱瞞。”我的眼眶有些酸澀,我抬起眼睛,不讓淚水掉下,“或許在你眼裡,我離開你真的活不下去,所以可以讓你隨心所欲地要求我、要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