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錯一步,滿盤輸他都無所謂,但不能把她搭進去。
宿命。
她是老天爺給他安排的一場逃也逃不掉的宿命,從夢境裡的故事就可以看出,他蕭瑾煜的人生註定為她改寫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我會讓故事圓滿。
她……永遠不會知道。
他也不允許她知道。
……
不算吃安眠藥的那次,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踏踏實實地睡過一個安穩覺。
睜開眼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我坐真皮沙發上坐起來,睡眼朦朧地往前望去,只見蕭瑾煜坐在辦公桌前,一個醫生在為他包紮肩膀上的傷口。
我剎那間清醒,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身上的西裝滑落……
我怎麼睡到沙發上來了?
沒有多想,我往蕭瑾煜走去,很是擔憂,“他怎麼樣了?怎麼又要包紮,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一旁的醫藥塑膠袋裡,丟著一堆染血的紗布。
“別吵。”
蕭瑾煜抬眸睨了我一眼,脫了半邊襯衫,露出精實的胸膛。
“有藥嗎?”我看著那一圈圈的紗布,徑自問醫生,“掛兩瓶水吧,萬一有炎症怎麼辦,可大可小的。”
聞言,醫生附和點頭,“做一點消炎的準備肯定是好的。可是蕭總……”
“那就給他掛吧。”我做下決定。
蕭瑾煜目光涼涼地看向我,黑眸深邃,語氣不鹹不淡,唇角微微勾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怎麼現在輪到你作主了?”
我當沒聽到,看著醫生道,“我是他太太,你幫他掛水吧,這點小事我還是能決定的。”
“……”
蕭瑾煜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盯著自作主張的我,盯了很久,還是沉默。
醫生在兩人之間看了一會,權衡半晌,道,“好的,我這就為蕭總開藥和點滴。”
“……”
蕭瑾煜盯著我,沒有說話。
最終,蕭瑾煜還是放下工作,坐到沙發上,手背被醫生狠狠地紮了一針,整整兩個大瓶的輸液掛在上方,慢慢地滴下來,滴進他的靜脈裡。
肩膀受了傷,一條胳膊要少動,一隻手被紮了針,蕭瑾煜儼然成了殘廢。
我坐在他旁邊,剝著秘書送進來的新鮮荔枝放進嘴裡,不時抬頭看他掛點滴的情況。
“謝謝。”
我沒頭沒腦地道。
“……”蕭瑾煜冷冷地看著我吃荔枝的樣子。
對著一個雙手無法動的病人,我吃得不要太開心。
“你是為了抱我到沙發上才又受傷吧?”我吃著荔枝囫圇不清地說道,嘴唇吃得抹上一層水光。
“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