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他懷裡安靜地睡著,席錦榮唇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不下藥你怎麼睡得著。”
……
凌晨三點,蕭瑾煜從床上驚醒。
五指插進發間,摸到一掌心的冷汗,蕭瑾煜掀開被子下床,開燈,進浴室沖澡。
從浴室走出來,蕭瑾煜一手拿著毛巾擦頭髮,一手拿出搖控開啟電視。
電視上出來整棟別墅的監控畫面。
蕭瑾煜調到4樓。
客房。
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蕭瑾煜拿起另一隻搖控,將監控攝像頭上的燈開啟,燈光不亮,但足夠能模糊地看清楚裡邊的情形。
客房的大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沒有一點翻動過的痕跡,更別說是有人睡過。
“……”
蕭瑾煜的目光頓時黯得徹底,一把將毛巾丟到一旁,繼續調4樓各個地方的監控畫面,影像室,電腦室都沒有……
心口,瞬間慌起來。
蕭瑾煜拿過手機,一個電話打到蕭上那裡,“她去了哪?一分鐘內給我答案。”
說完,蕭瑾煜沒去拿降牆的搖控,直接推開門衝到隔壁,抬起腿一腳踹過去,力道之大響徹整個別墅。
門被踹開。
蕭瑾煜走進去,白嵐被捆綁著手腳已經入睡,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蕭瑾煜冷著臉一把將她從床上攥起,“你對她做了什麼?”
白嵐被吵醒,睜開眼視線朦朧地看著他,扭動著身體,“你在說什麼?我能對她做什麼,她現在還是你的妻子,就算我想做,也要等到她離開你啊!還有,你把我放開,否則我回去就告訴父親和伯父,說你欺負我。”
“白嵐,別忘了,你現在在我手上。”
蕭瑾煜陰沉地說著,從床頭的抽屜拿出一把瑞士軍刀,開啟,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眼裡有著明顯殺意。
“你敢動我試試。”
“那就試試。”蕭瑾煜吐出四個字,冰涼如雪。
聽到這話,白嵐一下子睡意全清醒了,驚恐地看著他。
她是見過蕭瑾煜發狂的。
那一年,他們剛剛訂婚,我去找他,正好見到他對一個男傭施暴,他用刀片在男傭的臉上、手臂上劃了不下數十道的血痕……
他一刀一刀地割下去,就像在解剖屍體一樣,手勢優雅而冷血。
無論男傭怎麼哀求,他都像聽不見一樣。
那時候,她看到他的眼神就跟只發了瘋的野獸一樣,變態得讓人髮指。
事過多年,她竟然又在蕭瑾煜眼裡看到了當年的眼神……
“我說。”眼看瑞士軍刀離自己越來越近,白嵐連忙道,“我真的沒對她怎麼樣,我是個識時務的女人。不過,我剛剛找你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她就在樓下大廳看著。”
“……”
聞言,蕭瑾煜停住腳步,丟下瑞士軍刀轉身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