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未破曉我便起床,因為聞到了陣陣茉莉花香飄來,我突然想到曾經新月為我泡的梅花釀,或許我採集一些露水可以將它按步就班,成為茉莉花釀。
我想,嘗試的為蕭錦城泡—杯荼,好象,我還從來沒有未他泡過荼呢。
我拉開木門,一眼望去,竹階前蕭錦城正雙手抱膝,頭深深的埋在膝蓋間閉目而憩。
難道他一晚上都沒進屋?我立刻上前蹲下身於將他搖醒,“蕭錦城,醒醒。”
他緩緩抬頭,睜開那惺忪的眼眸,目光迷茫毫無交集,像個……孩子。
“怎麼了?”他似乎還沒意識到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沉入屬於自己的思緒中。
看著他眼睛中隱隱有著血絲,我連忙道,“你在這睡了一夜?要不要進去再補個眠?”
“不用了。”他原本悝忪迷離的目光漸漸緩和,依稀是平常那犀利深逮的炯炯眼神。
我有些失望,始終只有那一瞬間的單純啊,醒來又是一個令人畏懼的帝王啊。
“你怎麼就在外面睡了?”
“想了些事,不知不覺就睡了吧。”
“奴才給皇上請安。”李公公不知何時已領著兩名奴才來到我們面前,畢恭畢敬的朝蕭錦城行了個大禮,“奴才按皇上吩咐將這兩株上好的梅種給您尋來了。
“放那吧。你們可以退下了。”蕭錦城整了整衣襟由竹階上起身,漠然的看著他們。
李公公用眼神示意身後兩個奴才將梅放下,他又恭謙的說道,“皇上,您已經四日未上早朝了,朝廷大臣皆開始議論紛紛……
“朕不認為四日不上早朝就會引起朝建的大亂,況且朕已將朝中之事安排妥當,如有不明,可以找蘇丞相。”蕭錦城的聲音有些冷凜。
我看著他那線條分明的側臉,蘇丞相,蘇巧雲的父親嗎?現在竟然已經貴為丞相了?
看來,應該是他下一個要剷除的了……
他總是很有頭腦的分析出對自己有利或者有害的人,而設計一步一步的剷除,這樣強大的他我根本就不用擔心!
“皇上,蘇貴人這些日於一直吵鬧著要見您說是大皇子整日來大哭不止。”李公公繼續說道。
“請個御醫為他看看就行了。好了,退下吧。”蕭錦城的目光中隱隱閃過不耐之色。
“是。”李公公也看出了他的不耐之色,很識趣的見好就收,小步恭敬的退了下去。
看著他們遠遁而去的身影,我緊緊捏著手中的瓷瓶問,“蘇巧云為你產下了大皇子嗎?那你為何不晉封她……”
“她身為他國派來的奸細,朕給她一個貴人的身份已是破格。她就不該妄想再次攀登高位,自己的孩子封王封太子。”話語中無不克斥著無情冷漠,原來他對蘇巧雲也不過如此。
難道在他眼中,女人要是沒有利用價值後,他就會—腳踢開嗎?
從當初的春蕊到雅夫人,由尹施晶到蘇巧雲,都是他曾經寵愛的女人,可是當她們的價值不再有之時,下場又會是什麼呢?有哪個又是他真正的女人?
而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在他身邊是特別的,因為他也曾利用我,也曾將我踢趕出局。
我感覺到他不想談這些,使不打算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於是指著安靜的躺在地面上的兩枝梅種,“你弄兩枝梅種來做什麼?不會是要種吧?”
他的臉色因我的問話而緩和下來,“你才對了。”他朝兩株梅種走去,將其捧起,“去屋裡拿鏟子鋤頭,跟著我來。”
聽他的吩咐,我跑到屋裡取出鏟子鋤頭,跟隨著他朝那片茫茫草叢走去。
我們選了一塊土地肥沃適合種植的地萬,費了大半天的工夫才將梅種好。
這時的我已經累的直不起腰了,倦倦的埋坐在軟軟的草叢中,夏日晨風徐徐吹來,格外涼爽。現在我的身於根本不能運動過量,容易疲勞。或許是因我體內的毒還未完全清除,又或許是因我的腹中懷著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