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蹊蹺過來人也是猜得到的,況且如今太子未立,大皇子與九皇子是最有希望的,五皇子和六皇子這幾年龍焰帝是從未提拔,但朝中也有不少的官員是向著他們的,但也只是少數,這皇位之爭難免不了血腥,弒君殺父的也不在少數。
慕君年派出去的影衛回來稟報,沒有白槿的訊息。而影落此時也到慕君年面前恭敬道,“主子,沒有九皇子妃的訊息。”
慕君年看著面前覆命的二人,薄唇緊珉,不知在想什麼,半晌後,“找,一直的找,直到找到為止!”
他就不信一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她給挖出來!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慕君年大肆找人,九皇子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九皇子妃憑空消失,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盼著白槿被找到。
雲微冷眼瞧著,心裡的嫉妒難平,即便是白素槿背叛了九皇子,九皇子心裡也還是有她。那個賤人就這麼招九皇子喜歡嗎,她哪裡不如她!
進了地牢,見白槿閉著眼,將眼中的嫉妒隱藏,微微一笑,那模樣甚是開心,伸手緊緊的捏住她的下巴,笑容在嘴邊放大,“白素槿,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九皇子今日宣佈將你廢掉了,如今你只是個下堂的棄婦,哈哈哈!怎麼樣?這個訊息是不是很好?原來你在九皇子心裡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有多重要呢!”
聞言,白槿死死地咬著下唇,心間的疼已是麻痺,盯著雲微諷刺一笑,“是啊,我已是下堂婦,但是下堂婦也比你強,至少慕君年當初是喜歡過我,可你?他是連看你都不看你一眼吧。”
這本是雲微心中的一根刺,白槿說的話更是讓她的那根刺生生的拔出。
杏眸狠狠的瞪著白槿,拿著放置在旁的皮鞭狠狠地抽在白槿的身上,一鞭又一鞭,像是發洩般的用力抽打。
身上的疼痛令白槿幾度昏厥,身上已是血淋淋,皮鞭抽打的地方已是皮肉翻開,衣服裂開黏在翻開的皮肉上,呼吸一下渾身疼的都直哆嗦。
像是不解氣一般,雲微扔下皮鞭,將火爐中燒紅的炭火夾起慢慢的放在白槿的身上。
“啊!”白槿疼的叫喊了一聲,下一秒死咬著唇瓣讓自己不出聲,她竟然用炭火燒灼她,從來都是電視上見過,沒想到自己有幸還能體驗一下!
空氣中散發著焦糊的味道,她知道是自己皮肉的味道,若是放在現代,她定會在電視面前開玩笑的說一聲這烤肉的味道不錯!
如今她的肉也快熟了吧。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嘴中的血腥味越發的重, 她不知道是嘴上的血還是哪裡的,只是感覺口腔裡,鼻息間都是血腥的味道,濃烈的很。
真的好疼,特別的疼,比蠱毒發作的時候還疼,每一個呼吸都是疼的。
雲微看著被她折磨的快要死過去的白槿,心裡是痛快。將手中的炭火扔到火爐裡,嘴角的笑容是那般的邪惡,如同童話裡的惡皇后一般的醜陋,猙獰。
伸手捏住白槿的下顎,道了句,“再告訴你一件事,九皇子說了,你,任由我處置。”話撂,鬆開捏在她下顎的手,轉身出了地牢。
雲微的話如警鐘一般衝擊著她的耳膜,令她絕望。
明明已是不愛了,為什麼還會絕望?不知過了多少天,也不知是什麼時辰,白槿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痛苦又絕望的活著。
每一日每隔幾個時辰雲微都會用殘酷的刑具摧殘著她,想死也死不成,身心的折磨讓她痛不欲生。
其實這地牢就在九皇子府外,本是丞相生前用來關押死士的,誰都不知道。後雲微發現後心思一轉將白槿關在這裡。
期間大皇子府裡,慕君熙派出去的人每次都無功而返,所有的地方以及他能想到的都命人去查探了,絲毫沒有白槿的訊息。
情急下命人在九皇子府再次查探一翻,發現可疑的立即稟報。
自白槿消失後到如今已過去五天了,這五天裡慕君年是瘋狂得用盡所有人手去找白槿,每日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的那般長,性子變得更加的殘忍冰冷。
龍焰帝的身體雖沒有好轉但比往日要好些,每日的早朝也是不可耽誤,太子未立,朝中元老已是連續上諫要求龍焰帝早日立下太子,堅固國之根本。
龍焰帝對他們這些老臣也是無奈,心中一百分的不滿,但還都是朝中的元老,對國家是忠心耿耿,死而後已,每次提及立太子之事,龍焰帝都找話題移開,如今立太子還不是時候,他也有想保護的兒子,太子之位,皇位之爭何其兇險?
不到最後,他是不會立太子的。
眼看著一天又要過去,慕君年來到白槿的院落,推開門彷彿他的槿兒還在那裡,清澈的眸子笑看著他,像兩個彎彎的月牙,可是一眨眼,眼前的人已經不見,徒留他獨自思念,槿兒,你到底在哪兒?
這時,雲微按照以往的時間進地牢,進來見慕君年在這,心下一慌,以為慕君年發現什麼,站在門口鎮定的道,“雲微見過九殿下。”